蘇杏簡直懷疑,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能夠用一個表情演完整部電視劇的男人。不過,吐槽歸吐槽,她還是要回答的:「我就是來找他問點事兒,可這位小哥說他歇下了不見人。」
「什麼事,若是不介意的話,不妨告訴我,我也好幫你傳個話兒。」
這話,可是說得客氣極了,誰能勞煩到堂堂一個王爺做傳聲筒啊。
蘇杏嘴角微微抽動了下,她還真不知道能不能直接跟寧王說。那妖孽背景不一般,不是跟寧王有特殊關係(不要污!),就是跟寧王的敵人有特殊關係(更別污!)。
那麼,問題來了。
背後搞鬼哪家強?
如果是跟寧王有關係,那麼,寧王當初知不知道雲帆擅動關係幫她搞定陳宏呢?如果不知道,她這麼一說,不是把雲帆給暴露了麼,至少也算是濫用職權吧。如果是跟寧王的敵人有特殊關係,那就更危險了。要是讓寧王知道自己垂涎了多時的冷艷美人,竟然有那麼多手段,怎麼可能會不深查?
寧王站在那裏,平靜的看着面前皺眉苦思的少女,在他眼底深處,有一絲寒意涌動着。
想了半天,蘇杏撓撓頭,乾笑道:「真不知道我上輩子修了多大的福氣(霉運),竟然能勞動到寧王殿下代我傳話,其實,我也沒別的事兒,就是路過這裏,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要問他一句而已。」
「什麼事情呢?」雖然有要事在身,但寧王仍舊不急不慢。
「也沒啥,就是我先前從水裏救起來過一個人,後來也不見他來感激我救命之恩,今兒上午出去吃飯時遇見了,想要問一問他還記不記得那人。」這問題古怪,你救的人,人家怎麼會認識?蘇杏也知道自己的話漏洞太多,嘿嘿笑着補充道,「本來這事兒跟他也沒啥關係,就是我聽見那人在說興慶園的雲官兒如何如何,還說自己認得他,所以我才想來問問。」說到這裏,她忍不住冷哼一聲,「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呢,結果呢?我救他一命,他連個銅板都不給我,我這是要打聽清楚他,然後好好的跟他算一算買命錢。」
對於蘇杏的話,寧王只是點了點頭,擺手道:「若是無事,在這裏等候便是,想來他會打發個丫鬟來與你說的。」
蘇杏趕緊送上感恩戴德感激涕零表情包一打。
寧王唇角微微勾動了下,雲兒忙得很,只怕是沒工夫理會這女子。
只是,他卻沒有料到,方一進雲帆的房門,雲帆便對他搖頭道:「何必多費工夫,我早已交代過她不要來尋我,你又何必與她多費唇舌?她那丫頭最是胡鬧不過,想來又是纏着你想要進來尋我吧?」
不曾想到雲帆竟然知道自己在門口與蘇杏相見的事情,寧王眉頭微微一挑,似是無意的問:「你竟還留人看着她?」
「哪兒的話,」雲帆好笑的擺了擺手,「不過是想着你應該到了,卻不見你影子,便命人去門口看了看罷了。倒是沒想到你竟然被她纏上了,她纏人的本事不小,真不知你是怎麼敷衍過去的。」
他含笑,他擺手,他斟茶,一切都一如往常,不見一絲異樣。
寧王坐下來,把玩着手中的小小茶盅,語氣平淡的說:「若是嫌她麻煩,殺了卻也不費什麼。」
「殺了她?嘖嘖嘖,殿下,不得不說,你這話很危險。多此一舉並無好處的事情,做來何用?到頭來只會給人留下把柄。況且,這天下百姓無數,若是以殺治民,又談何長久?殿下,你可是嚇到我了。」雲帆低垂了眼帘,修長的手指輕敲着椅子扶手,不緊不慢的說,「這華國上下,一直等着一位明君呢。」
「雲兒,你膽子越來越大了。」話雖如此,但寧王臉上並無寒意,甚至還帶了一絲淺笑,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這才說道,「原本不欲拿這等閒事來攪你的,可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便告訴你。那丫頭說她遇見了自己曾經救過的人,可那人卻忘恩負義不曾感激過她半點,她聽那人說與你相識,所以要跑來問一問你呢。」
聞言,雲帆坐正了身子,動作之快,令寧王微微側目。
不過,雲帆卻不在意,飛快的問:「可是一落水之人?」
「看來你確實知道呢。」
「說出來,殿下你也是知道的。」雲帆微微冷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