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宏出來的剎那,蘇杏猛地閃身躲到了門口,透過門縫,她果然看到陳宏的視線有意無意的看了看自己這邊。
看來,那混賬也知道這邊有老相識了,不過,應該不知道她在這裏才對<="l">。畢竟,從她回來以後,還沒見陳宏出來過呢。
也不過是看了片刻,陳宏又轉身和屋裏的人說着什麼。足足說到樓下來人打斷他的話,這才沖屋裏點點頭,轉身低了頭跟人下去了。
瞧這樣子,不像是正大光明的來吃飯的,躲躲藏藏的卻像是在逃避什麼。
蘇杏來興趣了,又重新趴到窗邊往下看。
不一會兒,就看到陳宏到了門口,而守在門口的那人則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指着一輛馬車,應該是要陳宏快點上車的意思。
「就是聽不見他們說話啊。」蘇杏略有些遺憾的嘆息,那幾人湊在一起小聲說話,她缺了一對順風耳啊,同時,她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句,「喵的,這也跟不上啊。」她原本想着跟蹤一下陳宏呢,可沒想到有人給陳宏望風,搞得她怕貿然出去會引起那人注意,又打算等陳宏走上一段,再循着方向去追,卻沒料到人家準備了馬車。
話音未落,驟變突起。
只見街兩旁的商鋪中忽然湧出幾十個官兵打扮的模樣,將陳宏,以及想要逃跑的幾人,連同那輛馬車團團圍住。
這……是唱的哪出?蘇杏來了精神,沖屋裏其他人用力招手:「抓賊了,要看熱鬧的趕緊過來!」
頓時,這句話招來了不少怒視:你自己佔了一個最佳位置呢,讓出來!
外面街上,陳宏的臉色蒼白起來。
怎麼可能,他的行蹤怎麼會暴露的?時間過去了那麼久,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離了京城了,就連那人都不再徒勞搜尋,為何會有人突然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找上來。
「陳公子,沒想到吧。」為首的一名捕頭輕晃着手中的雁翎刀,皮笑肉不笑的對陳宏說道,「還真是會藏啊,就連我們大人都瞞過去了,只可惜到底還是躲不過啊。嘖嘖,我就納悶了,你到底是躲到哪個烏龜殼子裏頭去了。」不等陳宏開口,他就自己接了自己的話,「躲哪兒也不要緊,如今你也只能躲進咱天東衛的大牢裏去了。」
天東衛!
林着窗子,蘇杏很清楚的聽到了這三個字。
如果你是普通犯人,關在官府的大牢裏就可以。如果你乾的壞事兒比較嚴重,要送進刑部大牢。而你的身份要是敏感一點呢,或許會關在皇家牢房——大理寺天牢。但如果你是真的想體驗一把生不如死的滋味,全華國的百姓都會向你推薦天東衛的地牢。
關於天東衛,即使蘇杏是個外來戶,即使蘇杏對朝廷一無所知,連皇帝今年多大都摸不准,但她依然知道,這個機構跟錦衣衛是兄弟機關。
因為,關於天東衛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啊。
這麼想着,她忍不住咂巴咂巴嘴,投向陳宏的目光瞬間從仇恨轉向了同情。
以及,好奇。
先前從水裏把陳宏撈出來的時候,她只當他是宅斗的失敗者,不知道被哪個後娘或者哪個兄弟給丟進了水裏。可現在看來,哪有那麼簡單,至少,那點子事兒根本驚動不到天東衛。
「杏兒,他到底是啥人?」蘇蓮緊張的問<="r">。
「我也不知道啊,當初把他從水裏撈出來,他就說他叫陳宏,別的啥也沒說。」蘇杏不解的搖頭,又聳聳肩道,「怪不得能對我下狠手呢,人家可是能進天東衛的人。」
是啊,天東衛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有資格進天東衛的人,怎麼說也得是在犯罪的領域中做出了突出貢獻的人啊。
不過,顯然陳宏並不覺得這是一份殊榮。
面對天東衛小頭領的譏諷,他只是冷笑一聲:「不愧是狗兒,鼻子確實靈敏。」
那小頭領卻也不惱,仍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懶洋洋的說:「常言道狗改不了****,我們要是狗兒,被我們追着跑的你不就成屎了?唉,能讓陳侍郎家的公子當一回屎,在下就委屈委屈做條狗兒又怎樣?」
頓時,四周一片鬨笑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