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傳來通報聲,讓院裏的刺客更加急躁,也沒心思琢磨寧王為什麼要跳井了,紛紛將手中的兵器用力向井中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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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簡單的文字,一共只有七劃,連十來歲的小孩子也能輕易的認出來。「走」,這是一個動詞,它是兩條腿交替運動所產生的動作。這一刻,不論這個字有多少種解釋,對於蘇杏來說,只代表一個意思——生存的希望。
雜亂的聲音再次響起,飛快的自她身邊經過。
然後,一切重歸於平靜。
只是,蘇杏仍然不敢睜開眼睛,她怕這會不會是刺客的伎倆,會不會是故意撤走好引寧王出來。
同樣的,寧王也並未因刺客撤走而輕舉妄動,他仍然蜷縮在那頭被宰殺了的豬肚子裏。腥臭味從四方八面纏裹住他,讓他無處可藏。
或許是在生死關頭,他發現自己的心竟然異樣的平靜。就連那些人在這些被宰殺的豬之間翻找的時候,他都是這麼的平靜。這般狼狽,在他有生以來,還是頭一次。他不禁懷疑,那個賣唱女究竟是給他指了條明路,還是故意耍他。不過,耍他又怎樣,他不能不承認,她再一次救了他的性命。
外面傳來了說話聲,這聲音很熟悉,是他府上侍衛頭領的聲音。
&快把主子找出來!」侍衛頭領的聲音有一絲顫抖,如果主子不幸遇難,只怕他全家都要下去接着伺候主子,如果主子倖免於難,只怕他也要受到重罰。
見是自己人來了,牆角的小廝終於睜開了眼睛,鬆開手裏的匕首飛快的喊道:「不許進來,誰都不許進來!」
&你還活着?主子呢?!」見小廝沒死,侍衛頭領又驚又喜,趕緊追問主子的下落。
&沒事兒,主子也沒事兒,讓人都出去守着,誰也不許進來!」小廝飛快的說,想了想,又指了指侍衛頭領,「把你的外衣脫下來!」
侍衛頭領也不是個傻的,聽小廝這麼說,知道主子雖然安然無恙,可只怕是有些狼狽見不得人的,當即點頭命人全都出去守着,又飛快的把衣裳脫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