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蘇杏回到房間,雲帆含笑問她:「準備何時沐浴?」
「啥?」
「不是說好幾日沒有洗澡了,身上有些刺撓麼?」
蘇杏的嘴角抽動不已,大爺,敢情您老還惦記着呢。認命的嘆了口氣,她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我剛才就是腦子裏突然冒出來個見鬼的念頭。」
雲帆含笑斟茶。
「當時,我忽然想,沈六爺突然糾纏我,會不會是對我動了心,掛念上我了。然後,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簡直是匪夷所思駭人聽聞,所以,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蘇杏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要是不把這事兒交代清楚,這妖孽是不會罷休的。
「恩,確實是匪夷所思駭人聽聞。」雲帆點頭,遞過茶來,「喝茶。」
喂,你丫什麼意思啊,難道我就沒有魅力吸引到一個霸道總裁為了傾心嗎?
把茶一飲而盡,蘇杏是從來不懂得什麼叫品茶的,妙玉的那所謂的「品茶」和「飲牛」的評論,她寧可當那頭牛。擱下茶杯,她滿足的伸了個懶腰,沖雲帆一笑:「我特地來道謝的。」
「然後呢?」
「然後順道來看看你。」
雲帆一笑:「想我了。」
完全是陳述句,而非疑問句。
蘇杏嗤了一聲:「你這臉皮厚得有點不合常理啊。」話說,外人不是傳說興慶園的雲官兒高冷非常麼,還有人給他取了個冷麵郎君的外號。
冷麵郎君,嘖嘖嘖,真夠蘇的外號啊。
「杏兒,這幾日先不要來這裏。」
蘇杏正琢磨着怎麼跟雲帆提他這個敏感身份對大姐的衝擊力呢,沒想到他竟然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禁挑起眉問:「為啥?」
「免得玉黛兒誤會。」
「你說得還能再無恥再直白一點嗎?」蘇杏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如果現在要評選顏藝帝,她一定能把最佳最複雜最創意等幾項大獎全都收穫囊中。
然而。人家雲帆反問:「難道這樣還不夠無恥不夠直白?」與杏兒講話,從來都不費力呢。
蘇杏頓時感到一陣無力,話說,她不是該傷心欲絕以及火冒三丈的蹦着腳噴着口水跟雲帆大吼大叫麼。什麼負心漢啊,什麼禽獸不如啊,什麼狗男女啊,用豐富的詞彙去轟炸他的無恥行徑。可是,為毛她覺得這麼搞笑呢。
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乾淨。蘇杏清清嗓子,湊到雲帆跟前,小聲問:「有啥事兒是能讓我知道的不?」
「沒有。」
所以,是隱藏任務咩。蘇杏聳聳肩,更加小心的問:「那,你需要跟她親近到什麼程度?脫,還是不脫?」
雲帆忍不住笑了:「我可以不脫,她隨意。」
「那她都脫了,你能忍得住不脫?」對於玉黛兒的職業特性和職業技能,蘇杏表示雲帆的貞操堪憂——喵的。為毛她現在整天都在為保護別人的貞操費心!
「忍?忍什麼?」雲帆伸手揉亂了蘇杏的額發,從袖中取出那柄象牙小梳來,「來。」對於那個女人,本就無意,又何須忍耐。
你這是在喚狗嗎?蘇杏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老實的坐到了雲帆的身邊,由着他把大姐給紮好的辮子解開,仔細的梳順,然後重新編起盤好。
蘇杏沒打算刨根問底,她知道。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對於雲帆,她有種莫名的信任——雖然這戀愛關係確定的很莫名其妙。
將最後一縷髮絲梳順嗎,雲帆笑道:「好了。」
「啊?哦。」蘇杏摸摸頭上,只覺得這次的髮型似乎比先前那幾次更繁瑣。這妖孽是萬能的嗎,還有沒有他不會做的事情?哦,好吧,估計他不會生孩子。
跟雲帆說了下近期的打算,同時被雲帆無比正經的調戲了一番後,蘇杏拍拍屁股出了雲帆的房門。
跨出門的那一刻。蘇杏猛的回頭,沖雲帆擠眉弄眼:「回頭讓人給你弄兩根虎鞭補補,免得勞累過度,以後就不能用了。還有,就算她真脫了,你也要把你的褲腰帶系好,有的東西,我是絕對不跟別人共用的。」
第一次,雲帆愕然。
丫的,許你調戲我,就不許我調戲你?蘇杏從雲帆呲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