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蘇杏意外的是,田玉蘭真的來學寫字了。。しw0。
原本,她以為秀花姨也就是隨口說說,就算田玉蘭來,也不過是隨便過來閒坐罷了。可她沒想到,田玉蘭竟然真的正兒八經的坐下來練字了,還隨身帶着一支筆和一疊紙。
「玉蘭姐,這仨字兒就是你的名字,這是『田』,這是『玉』,這是『蘭』,你今天就先把這仨字記住,不急着寫,先練習握筆寫橫豎撇捺就行……」
田玉蘭聽着蘇杏的話,眉頭越皺越緊。這丫頭是把她當小孩兒哄麼,一整天就教她三個字,還不讓她寫?照這麼拖下去,她啥時候能自個兒看書寫字?
旁邊,蘇桃拉了拉蘇杏的衣角,將自己抄寫本遞給蘇杏,笑嘻嘻的問:「三姐,你看我這張寫得咋樣,有沒有錯字。」三姐說了,誰學的最快,就給誰一朵小紅花,十朵小紅花換一個新本子呢。
「行,我看看。」蘇杏接過本子來,又對田玉蘭笑道,「玉蘭姐你先練着寫橫豎撇捺吧……恩,桃兒,你教玉蘭姐怎麼握筆,我來看看你寫得字。」
「好!」蘇桃響亮的應了一聲,整天被三姐教這個教那個,現在總算也輪到她教別人了。
田玉蘭的眉頭又是一皺,但沒有吭聲,拿起自己的筆來跟蘇桃學習怎麼握筆。
臨近晌午,蘇杏送了田玉蘭出門,回頭對蘇桃他們幾個笑道:「好好學你們的。不用管別人,反正咱該教的都教了,學不會不賴咱。知道不?」
這個「別人」顯然不會是目前在場的任何一人。
不是蘇杏歧視田玉蘭,而是這一上午的教學足夠讓她看出來了。這個妹子不是個能沉得下心的主兒,雖然沒開口說過一句怨言,但從那尚不能掩飾完好的表情中可以看出,田玉蘭對她的教學是相當不滿的。
覺得你只教給你認識自己的名字,而且還不讓你動手寫,是敷衍你是不是?覺得你比我們幾個都大。所以在我們底下學習是恥辱是不是?覺得我讓桃兒教你握筆,是故意給你難堪是不是?不用急。隨堂測驗模式即時開始。
蘇杏忽然發現,自己這裏簡直就是補習班啊,加上一個她的話,大大小小夠兩桌麻將了。
「老娘不去唱戲了。改來開幼兒園算了。」充滿怨念的嘀咕了一句,她還是飛快的動筆把明天的專項測試卷給寫了出來。
一張寫滿了字的紙擺在自己面前,讓田玉蘭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昨兒回了家和娘抱怨過,可娘卻要她別急躁,安心到蘇家去呆着。字兒能學多少算多少,總比一個都不認得強些。而且,瞧娘的意思,似乎蘇家來往的人裏頭,有些不簡單的人物。這就怪了。一家子賣唱的,能認識啥不簡單的人物?
「玉蘭姐,昨天讓你學了自己的名字。你這麼聰明,肯定都記住了吧?」蘇杏笑眯眯的晃着手裏的筆。
「恩,記住了。」田玉蘭點頭,不由得有些懷疑這丫頭是不是想使什麼促狹,故意難為她,要她今天把這一整張紙上的字兒都記住。
蘇杏點點頭:「那行。我今天就考考你。這張紙上是我給你出的題目,全是三個字的。裏頭有一個是你的名字,其他都是錯字,你從這裏頭把你的名字挑出來。」
那張紙上寫着,申玉蘭,由玉蘭,甲玉蘭,田王蘭,田王竺,田王三……
只是,這些字對于田玉蘭來說,似乎都長得一樣。
蘇杏沒理會田玉蘭,而是將另外四張試捲髮給了蘇桃和三朵花:「行了,這是你們的,做錯的今天輪流刷碗,做對的餵兔子。」
二花舉手提問:「要是都做對咋辦?」
「你們一起餵兔子,我刷碗——行了,先做了再說,要是都做錯,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給蘇桃他們的題目,自然不是田玉蘭那麼簡單的,從組詞填空到順序排列,多種多樣。
看着桌前一排的考生,蘇杏忽然覺得心頭大爽,終於輪到她出題去為難別人了啊。恩,等趙紅下午回來,再給趙紅單考一場,咩哈哈。
今天輪到趙紅去守桃花寺街,只能缺考了。
田玉蘭瞪着面前的紙發呆,她簡直要懷疑蘇杏是不是故意寫了一堆錯字坑她呢。她記得田字上頭應該是不冒頭的吧,可玉字的那一點到底是在上邊還是在旁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