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不能就這麼走了,好歹也是姑侄一場呢,怎麼也要留下點紀念啊。
盯着地字四號屋的房門,蘇杏兩眼來回的轉,話說她該怎麼問候她親愛的姑媽呢?剛剛叫了飯菜進屋,話說她是不是要去像無數小說電視裏的經典橋段那樣,搞點巴豆下進去?
問題是,第一,她沒有巴豆,第二,她沒有機會下藥。
所以說,還是用一種直截了當,而且又能讓蘇小環抓狂的方法麼?
蘇杏輕撓着下巴,琢磨自己應該什麼時候開工。
關於這個,她必須要感謝古代住宿服務行業的落後監管制度,這麼大的客棧,裏頭連個攝像頭都沒有啊,想查監控都沒門。
外面的天色終於全都黑了下來,夜幕籠罩下,客棧夥計點着燈籠準備打烊,樓上客房裏,有客人的房間也都亮起了燈光。
蘇杏房裏也亮着燈,身影被燈光拉長映照在門上。
&不那個晚上來的小姑娘麼,都多晚了,她咋還站那裏呢?」夥計巡了三趟夜,抬頭一看,那屋裏的等還亮着,那個身影還杵在那裏呢。
旁邊的夥計白了他一眼:「人家樂意,用得着你管?說來也怪啊,她一個小姑娘家幹啥在外頭住店,身邊連個大人都沒有。」
&說是來投親的,結果親戚家不認,她這是住一晚上就走。」
&嘖,怪可憐的。估計是睡不着覺站那兒出神呢。」
夥計口中可憐的小姑娘,第二天天才剛蒙蒙亮,就拎了個小包裹退房走了。
給蘇杏結了賬。目送蘇杏出了門,賬房先生忍不住搖頭感慨:「唉,挺斯文又懂事的小姑娘,你說她親戚咋就不認她呢。」
&年頭,啥人沒有啊,再斯文懂事,那也是上門來要飯吃的。」夥計聳聳肩。繼續低頭掃地。
當夥計把地掃乾淨,準備擺桌椅的時候,忽然聽到樓上響起一聲悽厲的慘嚎。
&哪個殺千刀的——!」
那聲音是如此的慘烈。
蘇小環沒辦法不慘厲啊。她急着要趕緊去哥哥家,事兒雖說是定下了,可她忽然一想,桃兒那妮子從小泥地里摔打慣了。什麼規矩都不懂。玩意到了周家惹是生非怎麼辦,她是要趁着周家的人還要過幾天才來接,先提前教給桃兒點規矩。
可是,當她拉開房門的時候,兩手有種怪異的感覺,似乎抓了一手的黏膩,腳往前一步,又是一滑。
話說。她手上這一把色彩深沉濃厚,氣味醇厚悠長的……恩。排泄物,是哪兒來的?
蘇小環驚恐的尖叫,因為她不知道除了尖叫以外,她還能幹什麼。
或許,只剩下咒罵了吧。
&底是哪個使促狹的,要是讓我逮着了,非打斷他的腿不可!」饒是洗過了四五遍手,蘇小環還是覺得自己的手上仍舊帶着那濃郁陳厚的氣息。
一邊的夥計忍不住偷笑,他來了三四年了,還是頭一次見人抓了一手這玩意兒的呢。可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啊。瞧門上那樣兒,都半幹了,估計不是早晨弄上的,說不準昨兒晚上就給弄上去了。可是,昨兒一晚上也沒瞧見哪個跑出來幹這種事情啊。
&會是那個小姑娘吧?」賬房先生心裏有點懷疑。
&你的,人家一個斯斯文文的小姑娘,無緣無故的,有必要幹這種事?再說了,人家一大早出來,咱可是都見過的,昨兒晚上,她又是在屋裏站了一晚上,咱也是見過的啊。」
&的也是……」
蘇杏對那套罰站了一晚上的椅子板凳和枕頭表示誠摯的歉意。
在路邊買了兩個餅塞進肚裏,蘇杏就再次回到了家門口,兩眼緊緊盯住大門。這個時間,應該是桃兒出來倒垃圾的時間了。
桃兒手裏拖着個垃圾桶,因為昨兒來了四五個客人,等客人走後,她幫着蔡花收拾到半夜,今早一看桶里,已經是滿滿一桶的垃圾了。那垃圾桶的比例,與她的身高似乎有些懸殊。
看着桃兒吃力的將垃圾桶拖到垃圾堆邊,蘇杏握了握拳,她不是不想幫桃兒,但這會兒附近已經開始有人了,她怕的是被人認出來,到那時,想走就難了。
&你來啦。」蘇桃晃了晃空垃圾桶,雖然嘴裏說這話,但頭抬也不抬,就這麼低着頭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