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嵐山,r組織駐市辦事處,紅樓二樓最裏面的辦公室里,陳國棟同事正薅着頭髮,兩肘撐在桌面上做思考人生狀。
自從上次那件事後,他已經連續五天沒有好好睡覺了,上頭只知道指責他辦事不利,勒令他必須限時解決紅狐狸組織的事,可下頭他能指使得動的全特麼一水兒的二百五,真正牛逼的傢伙兒,三請不來,四請不來,十二道金牌都他老母的請不來,這踏馬是逼着他上吊呢吧?
真是夠了啊!陳國棟又薅了一大撮頭髮下來,滿臉苦逼的掏了根煙自己上,這年頭真正有本事的,沒幾個樂意受人擺弄的,尤其那幫無利不起早的老傢伙兒,一個比一個猴精兒,不許以重利,別指望他們給你賣力氣,可偏偏他這個領導還真就沒這麼大權力,也難怪這幫子老鬼不拿他姓陳的當盤菜了。
劉秘書站在門口,眼見自家領導叼着根煙,霜打茄子似的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不由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敲了敲大開着的辦公室門。
「局長,龍虎山來信了。」
「怎麼的?」
陳國棟騰的一下站起身來,面如死灰的臉上,瞬間迸發出猶如迴光返照般的神彩來。
「呃……」
劉秘書猶豫着不敢面對陳國棟充滿希冀的目光,撫了撫金絲框眼鏡,聲囁囁道:
「解厄真人…他…他他腳氣犯了,不便…不便遠行。」
陳國棟:「……」
劉秘書:「局長……」
陳國棟:「劉秘書,給我定張今天飛江西的機票,老子祖傳秘方,專治各種腳氣,這回我非得親自給解厄真人治治不可。」
劉秘書臉都抽抽着。蠟黃蠟黃的連妝都沒化,陳國棟連續五天沒回家,她就也跟着加了五天的班,老媽整天催她相親,可這是她不想找對象嗎?神經病才樂意孤獨一生呢!
這些年裏,她但凡遇見個長得像她男朋友的。都排除萬難主動向前,可現實與理想總是有着天差地別,退≤≤≤≤,m.△.c≥om
正當劉秘書傷悲春秋,望天流淚之際,一道人影突然自門邊閃過,劉秘書騰地站起身來。緊趕慢趕追到門口,眼見那人抬腳就要進陳國棟的辦公室,趕忙喊道:
「哎!站住,你誰啊?怎麼進來的?」
欒樹轉過身來,微笑頜首道:
「你好,我叫欒樹,是來找陳局長的。」
「欒…欒先生好…」
劉秘書滿眼粉紅泡泡亂冒,身上骨頭都跟着輕了三斤。我的天!世上竟有如此英俊有型的男人,簡直就是上帝的傑作啊。老媽,您等了二十八年的女婿終於姍姍來遲啦!
不等劉秘書發完花痴,裏頭正一籌莫展的陳局長已經聞風而動,喜極而泣着沖了出來。
「閻君,您可來啦?快請進,快請進。劉還傻愣着幹什麼呢?趕緊跟閻君泡茶去啊。」
欒樹不着痕跡的避開陳國棟過於熱情的雙手,微微笑道:
「陳局長不必如此客氣,我來找您也是有事相商。」
「還什麼商不商的,閻君有事但請直言,只要陳某能辦到的。一定責無旁貸。」
陳國棟之所以能坐上這個位置,靠得可不是什麼真刀真槍的真本事,他那雙老眼簡直堪比孫猴子的火眼金睛,欒樹一個動作,他立馬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趕忙退身閃到自己桌子後面,態度無比和藹的將欒樹讓到不遠處的沙發上。
「陳局長貴人事忙,欒某就長話短了,紅狐狸組織的事神醫門願意傾囊相助,不過我本人有一個的請求,還望陳局長成全。」
陳國棟交叉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的摩挲了幾下,爾後呵呵笑道:
「閻君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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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帥這幾天難得清閒,主要是前陣子委實折騰得太狠了,最初的兩天裏張帥沒幹別的,光做噩夢玩了,不過後來這種情況明顯減輕了不少,因為他已經嚇得不敢睡了。
雖然心知肚明,早在自己動手時,這些人就已經死了,他只是幫他們徹底斬斷塵世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