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殿下,您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大老爺在得知此人的身份之後,就哭着爬過來扯着四皇子的衣袍不放,似乎有着天大的委屈。
皇甫曜嫌惡的將大老爺踢倒在一旁,臉色陰晴不定。
隨侍的太監見有人對主子無禮,頓時出聲訓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四皇子無禮,還要不要腦袋了?」
大老爺一邊磕頭認錯一邊聲淚俱下的講述着自己的悲慘命運。什麼因為是庶子,在侯府不受待見,被嫡母軟硬兼施的分了家獨過,如今他身無分文走投無路才想着回來懇求嫡母收留云云。
他言辭懇切,思路清晰,一會兒感慨時運不濟生意不好做,一會兒又責怪自己沒那個能力保住侯府的家業。總之一句話,他將自己受害人的身份刻畫的入木三分,好像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當真是個絕佳的戲子。這番說辭,怕是他早就背了上百遍的吧?
霓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心底翻起滔天的怒氣。果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惜一切代價想要賴在侯府。哼,她是不會讓他得逞的。就算是施捨給一個乞丐,她也不會對這一家子仁慈的。
皇甫曜聽完大老爺的一番傾述,又瞧見霓裳眼裏的怒火,頓時來了興趣。他看得出,跪在地上像狗一樣乞求自己主持公道的男人不是個什麼善茬,但為了不讓君霓裳好過,他倒是願意幫他一幫。至少,能給君霓裳添個堵,他也是極為贊成的。
「君小姐,你是否能給本殿下一個解釋?為何你的伯父跪在這裏苦苦哀求,侯府的人卻無動於衷,甚至還動了粗,害得君家的子嗣小產?」皇甫曜一字一句的說着,每一句話都是極盡侮辱侯府的聲譽,說長樂侯府不顧親情道義,虐待庶子。
霓裳氣得心肺都要炸了,他到底什麼意思,居然給一個無恥之徒主持公道?還真是個大義凜然的好皇子啊。
「怎麼,君小姐無話可說了?難道被本殿下說中了,你們侯府竟然真的敢在天子腳下做出如此不仁不義的事情?」看着她吃癟的樣子,皇甫曜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
霓裳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微微屈身,道:「民女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麼。這裏所有的人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殿下如此不問青紅皂白的,就給侯府定了罪,未免太過武斷了一些吧?」
「殿下,您別聽她這個丫頭片子的話。侯爺教女無方,這丫頭自小就是個沒規矩的,從來不將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裏。剛才,更是污衊草民,將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加諸在草民的身上,殿下,您可要為草民做主啊…」大老爺這次不但將君霓裳說成是個目無尊長的不孝之人,還將自己的兄弟拖下水,說他教女無方,也給世人留下個不怎麼好的名聲。
淺綠和初荷都氣得咬牙切齒,這大房真是太無恥了!
明明就是他們狼心狗肺,敗光了君家的祖產。如今厚着臉皮回來,想要賴上侯府,還出口辱罵侯爺和小姐,真是無恥之極。
「人人都有一張嘴,如此空口白牙的一張一合,就想往侯府身上潑髒水,這位老伯還真是煞費苦心。明明就是冒充侯府親戚不成,還死乞白賴的想混進侯府白吃白喝。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各位鄉親們,剛才他們的舉動,你們可都看在眼裏。若不是小女子命大,這會兒躺在地上的那個就是我!如此膽大妄為的賊人,他說的話如何能信?」霓裳突然拿起帕子在眼角壓了壓,扮起柔弱來。
這時候,四周看熱鬧的人們也都跟着附和起來。
「是啊是啊…剛剛那個老婆子凶神惡煞得衝上去,想要對侯府小姐不利呢。」
「那個懷了身子的婦人,也是被她撞到的,不關侯府小姐什麼事。」
「這一家子的騙子太可惡了,都該被關進牢裏去。」
皇甫曜見霓裳居然扇動老百姓為侯府說好話,心裏又是氣惱又是暗暗驚訝。她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竟然有如此手段,的確不能小覷了。
不過,他皇甫曜也不是吃素的,這點兒手段他還不看在眼裏。「君小姐這是做賊心虛麼?他明明就是你們侯府的大老爺君松鶴,本王可是不會認錯人的。」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那些不明所以的百姓也都齊齊的看向君霓裳,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釋。
54四皇子好大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