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掀起來的巨浪拍昏過去了。獨眼他們是在這兒沒錯,我這幾天沒少聽見他們的叫罵聲呢,你明兒也能聽見。」
&十字鎖了不少人進來,統統往這兒一扔就沒有後續動靜了,應該……不是針對獨眼,我們只是恰好撞上而已。我倒是沒看見那三個少爺小姐……」喬停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醒來的時候剛好碰上分房,我眼疾手快就拉上你了。」
瑟羅非點點頭:「梅麗呢?梅麗還好麼?她被分到哪間了?離我們遠不遠?」
喬一向不太喜歡梅麗,發自內心的,他大概覺得梅麗就是個沒用的哭包。所以對於喬將梅麗拋下的事兒,瑟羅非倒也沒太驚訝。
紅髮男人沉默了一會兒。
&爾,你後脖子上的腫塊可不是什么小東西。」喬抬起頭,瑟羅非發現好友居然皺起了眉頭,讓那張總是死不正經的臉帶上了一絲不祥的鋒利。
&時,我被巨浪整個兒掀到了半空,一回頭就看見了你們。」
&的大概已經暈過去了,四肢都軟綿綿地耷拉着,特別滑稽。」
&麗就在你身後,很近,她還醒着,她在尖叫。」
&你們在一塊兒的還有一個已經展開了的捲軸。」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喬在說些什麼。
這……這不可能。
不不她當然不是在懷疑喬的話。她和這個玩兒飛刀的傢伙早就是換命的交情了。她也知道,梅麗會一些小小的魔法把戲,比如稍微幫人加速一下傷口的恢復什麼的——這也是她除了眉毛之外在獨眼號上的唯一賣點了——但梅麗害她?那個抽抽搭搭的愛哭姑娘?梅麗為什麼要害她?
&只是隨口說說我看到的,很快我也暈過去了。」喬說,「好啦我的好姑娘你在糾結個什麼勁兒,我真沒刻意丟下她,我醒來的時候、分房的時候,就已經沒見到她人了,鬼知道她又抱着哪個大腿哭去了。」
&就這麼一說吧。你以後對她留個心眼兒。」
托托:「是啊是啊,快留個心眼兒。」
「……」瑟羅非:「我還以為你睡了。」
橘子:「喵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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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囚牢生活出乎意料的、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平靜的過了好些天。除了按時送來食物和水,南十字號上的人幾乎不怎麼露面,沒有刑訊,也沒有任何消息。
這樣未知的生活反而叫人不安。然而,即便俘虜們施展了全身解數去打聽消息,得來的總共只有一句話:「我們有要緊的事兒要忙,很忙,暫時沒空理你。」
瑟羅非的精神狀況顯而易見地差了下去。
托托憂慮得不行。喬在忍了幾天之後也來找瑟羅非談了次心。他的表情甚至算得上嚴肅了,他對她的現狀表示了正經的擔憂。
&不,你們誤會了……」瑟羅非有些無奈地撐着頭,「這算什麼呀,喬,好歹想想那些我跟你吹噓過的流浪經歷唄。」
比起瑪蒙城和剛下海那段時間的生活,這幾天的牢飯簡直可以算得上無比舒適了。
&就是……總在做夢。」她皺眉思索着,有些不自在地挺了挺脊背,「每天都做一樣的夢。那夢境挺陰森的,鬼氣兮兮……我,我說不清楚,反正叫人特別不舒服。」
見瑟羅非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喬放下了一半的心,卻又把另一半提得更高了些:「總做一樣的夢?和男人有關麼?」
瑟羅非毫不客氣地白他一眼:「有個魚鰾的關係。」
&事情不簡單。」喬下定論,「你這年紀的姑娘老做同一個夢,還不是思|春,這裏問題大了。」
瑟羅非:「……」
為了阻止喬更加不靠譜的猜想,瑟羅非豁出去了:「唔,其實,那什麼,要說和男人有關……也對。」
&喬看起來一下子就放心了——並且變得饒有興致。
從登上南十字號的第一天開始,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就纏上她了。每次入睡,她都覺得自己是直接從硬邦邦的船板上直接飄去了軟綿綿的雲里。周圍雲霧繚繞得厲害,她完全不能自控地向前飄着,直到月光微微透出來,她看到一艘巨大的船隻。
她不記得那艘船長什麼樣兒了,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