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海盜時,他一點兒沒驚訝。只是因為她的離奇的身世和同族的血緣,對她多了一些憐憫而已。
但是,金棕色的額紋……
瑪柯蘭納活過了漫長的歲月,也有着卓越的記性。然而,他實在不記得,他見過哪個精靈的額紋有這樣濃郁的金色。
她做了什麼?讓神祗讚許至此?
是……拯救了塞拜城嗎?
不不,塞拜城為何會被沉入海底,那些人類不懂,他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如此看來,這個因果說不定可以來一個小小的調換——
因為這個女孩兒實在擁有太多神眷,又或者,她本來就是背負着某種既定使命而出生,所以她有這個機緣和力量把塞拜城從神祗的怒火中拯救出來!
瑟羅非能夠推斷出的未來,瑪柯蘭納當然也能看清楚——既然南十字號和長老院目標相同,這兩方遲早有一天會正面對上,會有大衝突。
雷曾經這樣說過:「長老院?那幫在諸神行走時期頭一輪被劈死的傢伙?」
尤其是這幾十年吧,長老院的某些行徑也真是…>
精靈族丟失了起源之種,再也沒有立場和資本在這一場爭奪戰中穩穩旁觀。而一向隱隱以「神之代言者」自居的精靈一族,真的要背棄那個備受神祗寵愛的半精靈姑娘,站在長老院一邊嗎?
但不管怎麼說,與長老院相比,一個海盜船隊還是……太過弱小了啊。
……
&們……來打個賭吧。」瑪柯蘭納緩緩說,「半年為期。如果那時……」
管家仔細聽了瑪柯蘭納的賭約,細細思索之後,十足自信地微微一笑:「如您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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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丘陵邊界,人類聯軍基地。
&圓錘?小圓錘到哪兒去了?」老西蒙濫用着他天賦卓絕的大嗓門兒,大步在帳篷與帳篷之間來回走着,重重的腳步揚起一層薄薄的黑土,引起零散坐在帳篷周圍的士兵們的怒視。
老西蒙顯然在這個營地相當有人氣——又或者是地位——大多數人也只是瞪上一兩眼,接着低頭做自個兒的活計,並沒有出聲抱怨的。
所幸,老西蒙很快找到了他的目標。
&圓錘!」老西蒙加快腳步,上去幾乎是硬把一個剛把腦袋探出帳篷、一臉茫然的中年男人拽了出來,「我記得你一個人用着帳篷吧?來來來,這兩個年輕人就暫時住在你這兒了。要我說,年輕人就是毛躁,頭一回跑這麼遠激動了吧?興奮了吧?和大部隊走散了吧?真是的,你們知道戰場有多危險麼,幸好你們找到了我們的基地,我敢打賭,再晚半天你們就要變成妖精們的人形碳——」
&們慢聊,我先走了。」中年男人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動作靈活地往帳篷里縮。
老西蒙直接用刀柄把他捅了出來:「再縮下次捅你的蛋。」
中年男人沒辦法,只能塌着肩膀,沉默地站在一邊。
老西蒙教訓完年輕人終於心滿意足,開始宣佈正事兒:「……就像我剛才說的,現在營地里帳篷也挺緊缺,恰好你這兒還有幾個獨間空着,是不是?這兩個年輕人就和你一塊兒住——是的,是的,完全沒得商量。多和這些把熱血當成腦漿的年輕人待在一塊兒對你也有好處,別成天悶聲悶氣的——」
中年男人抽了抽嘴角,趕快和站在老西蒙身後的年輕人打了個招呼,以此逃避對方根本停不下來的說教。
&們好,我是小圓錘。」
瑟羅非認真看了看這個身高肩寬的漢子,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他纏繞在整條右臂上的鐵鏈。
鐵鏈看上去很結實,上面懸掛着好幾個……帶着尖刺兒的圓型錘頭。
瑟羅非瞭然,握拳和對方碰了一碰,爽朗道:「你好啊小圓錘,我是大長劍。」
小圓錘:「……」
尼古拉斯:「……」
老西蒙:「哈哈哈哈哈。」
……
&只是個外號,懂嗎,外號。」小圓錘扒了扒頭髮,在自己亂糟糟的帳篷一角翻出來兩卷草墊子丟給尼古拉斯:「我的真名當然不叫……算了,你們先去旁邊那間整理整理,我沒記錯的話,有一窩豚鼠在那裏做了個挺結實的窩……我去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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