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飯與我無關,但是這個男人好像不錯哦。柳絮沉入夢鄉之前腦袋裏還有些暈乎乎地想着。
似乎這是戀愛的感覺。
生命還未停息,時光就在流淌。
就在頌賢穿梭於柳絮與池鴛之間,不覺一月悄然而逝。
該是放榜的日子了,這就像是收割的那日收貨糧食的多少可以看出一個農人的勤快與否。榜單上的排名也就是驗證學子們真才實學的的結果。
無論你是懸樑刺股,囊螢映雪,要是最後名落孫山,那就回去再弔頭發,扎大腿,再接再厲。
紅豆一家老小几乎都出動了,連胖小燕帶着個圓球,也想一同去,好在被李老太制止了。
說是人山人海什麼的都不為過啊,連那些個頭髮稀疏,背着書箱的老翁都踮着腳往那發榜之處擠着,卻被邊上的年輕人擠得「哎喲」叫喚。
要不是邊上有官兵守着,紅豆相信那張貼着的薄紙說不定都會被人撕成碎渣渣。
失望的人是可怕的,絕望的人更可怕。
有幾人拼命擠到前面,看到成績,立馬雙手抱頭雙目充血,甚者還以頭搶地。
這簡直太血腥太暴力了。
紅豆有些憂心地看着充當衝鋒兵的裴子望,雖然他武功好,但是面對這些崩潰的人,還是小心為上。
一刻鐘左右。裴子望才從人海里擠了出來,衣服上難以避免地沾了不少飛血。
「看到了嘛,他們考得怎麼樣啊。」李老太捏着自個兒的衣角,焦急的問,要不是他們小的攔着她就闖進去自個兒瞧了,還用得着在這兒乾等着。
「他們擠得我頭都暈了。」裴子望先自個兒抱怨了句,再答了李老太的話:「瞧見了。」
大家聽他這麼一說,立馬豎起耳朵,兩眼發光。
「一甲第二,一甲第五。」裴子望話音一落。頌賢頌思齊齊地吁了一口氣。
「誰第二。誰第五。」李老太緊接着問道。
「那還用說肯定是我第二咯。」頌賢掏出把摺扇,平添幾分風流韻味。
紅豆心裏「切」了一聲,論學識,頌賢肯定是及不過頌思的。
哪想裴子望真箇點了點頭。
見他如此,頌思倒也神色如常。
紅豆先是想不通,見着頌賢諱莫如深的笑容,這才明了。走後門是也是門傳統了,不過稱不上美德罷了。
得知了孫兒的名次,李老太那次眉目間大放異彩,不過嘴上還是說着彆扭的話:「都不給我們老李家掙個狀元回來。白貢你們這麼久了。」
當爹的李高笑盈盈地對自個兒老娘說道:「舉國上下這麼多人,頌賢頌思能考得這個名次就不容易了。」
「是是是。是咱們老李家祖墳冒青煙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拜拜。」李老太樂呵呵地說道、
「阿嬤,這狀元說不準還真能落到我們頭上呢。到時候殿試由皇上欽定的。」頌賢又砸出個明晃晃的希望。
這下李老太的雙眼更加的璀璨了、
「這是說真的嘛?」李老太仰着頭看看頌賢又看看頌思。
果然還是得要一個公正的人坐鎮,紅豆想,否則最後當上狀元的是那些滿腹草包的人,那不可就是國之將亡了嘛。
一行人正歡歡喜喜地準備回家,突然衝出來幾個家丁打扮的人。扯着頌思頌賢的胳膊就往車上拽。
這是鬧哪樣?光天化日搶男人,為什麼不捉裴子望,難道是他長得不夠帥。紅豆用胳膊肘撞撞裴子望,示意他該出馬了。
裴子望覺得有必要教這兩個大舅子一點武藝了,否則被人像捉小雞一般捉走,說出去去也沒面子。
只花一會兒工夫,眾家丁齊齊倒地,裴子望就那麼紋絲不動地站着,只留衣角微微晃動。
一個字。帥。
紅豆都有些雙眼冒紅心了。
「快說,你們是誰派來的,意欲何為。」紅豆往裴子望身邊一站,氣沉丹田,裝模作樣地問道。
「饒命,這位大俠饒命。」有幾個傷的親的已經爬起來磕頭磕的叮咚響,被踢到要害的那幾個直接躺着地上裝死,要是再被踢一下,那可就不得了了。
「別廢話,快說,你們誰派來的。」紅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