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隻紅衣邪煞齊刷刷的抓出,當即那血紅色的指甲便是劃破了虛空,而那紅色的繩網則如同是被灌注了金鐵熔漿一般,那紅衣邪煞的指甲一划而過之時,便是會響起一聲好似金鐵撞擊一般的音調。www*biy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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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本已經當頭鎮壓而下的紅繩網如今被那一百多隻厲鬼那麼一抓,頓時再也難進分毫,有兩隻紅衣邪煞已經是衝破了那紅繩網的束縛,張牙舞爪的就朝我撲了上來,一旁殷玲的兩條秀眉一皺,身形一動,便是以那虎狼之姿暴掠而出,瞬時間便已經攔住了那撲來的兩隻紅衣邪煞。
呼呼……哈哈呵呵!
那兩隻紅衣邪煞一陣悽厲的怪笑聲,抬手便是朝着殷玲撲了上來,那一瞬間可謂是陰風呼嘯,吹亂了殷玲的髮絲,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殷玲慢慢的抬起頭,那一雙宛如鮮血澆築而成的眼珠子,閃爍起了野獸一般兇殘的神色,嘴角兩顆大獠牙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下一秒,那兩隻紅衣邪煞便是已經撲將到了殷玲的跟前,只見殷玲身形猛的一退,雙手驟然緊握成了拳頭,雙拳之上屍氣瀰漫匯集,乍一看就好像是佈滿了一層細密牢不可破的鱗片一樣,驟然間只見殷玲朝前一衝,只看到那一道殘影一閃而過,殷玲的兩隻拳頭毫無懸念沒有任何阻力的就從那兩隻紅衣邪煞的身體裏洞穿了進去。
而之後那兩隻紅衣邪煞便如同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快速的乾癟了下去,然後從腳下開始緩緩的消散,最後只是化作一道陰風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而我見這紅繩網竟然困不住這些紅衣邪煞,當時也不敢在有絲毫的留手,急忙雙腿微微分開與肩膀同寬,扎了一個馬步,然後雙手掐着劍訣,氣沉丹田,猛的雙手劍指往上一抬,與此同時口中也是大呵一聲,「起!急急如律令!」
砰砰砰!
法壇之上那青銅質地的六角形小塔頓時如同受了某種特殊力量的驅使一般,在法壇之上瘋狂的抖動了起來,然後就是嗖的一下子飛起,高高的懸浮在了半空當中。
「吾行一令,諸神有請,速到台前,驅煞破邪,萬法不停!急急如律令!」
「敕!」
口中一面念誦那驅邪破煞的咒語,一面手掌就是一揮,法壇之上,那早已經準備好的幾張白符被我一拍而起,指尖一家夾,隨後也是緊跟着手掌一揮,一共六道白符激射而出,飛入那銅塔之外,呈六角的形式圍繞着那銅塔快速的旋轉起來。
那銅塔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一陣陣金茫從那銅塔之上宛如那九天銀河落地一般瘋狂的傾瀉而下,而那原本不過是巴掌大小的銅塔也是隨着那金茫的瀰漫而變得越來越大,最後那銅塔投射而下的陰影和那銅塔瀰漫的金茫完全把那些紅衣邪煞給籠罩了起來。
郎君何時歸!
又是一陣哀怨至極的調子響起,刷拉一下!太平樓三樓的橫樑上,一條條上吊繩垂落了下來,而那上吊繩垂落下來的瞬間,那一群紅衣邪煞是渾身怨氣大漲,一個個的就跟那發了情的種豬一樣,仰頭大吼了起來。
霎時間那一百多隻紅衣邪煞周身雲繞的鬼氣和煞氣瘋狂的匯集在了一起,它們身上穿着的鳳冠霞帔瘋長了起來,鋪天蓋地的紅色嫁衣遮蔽了整個頭頂,那紅色嫁衣在我們頭頂上瘋狂的翻湧,就像是一片滔天血海,那紅繩網被一寸一寸的崩斷開來,而那銅塔也是難進分毫。
法壇之後,我一張臉已經是漲紅成了絳紫色,大滴大滴的冷汗就從我額頭上不要命的滾落下來,我的眼珠子已經瞪的快要凸出來了,呼吸也是急促到了極限。
不行,光憑藉白符的力量還不足以鎮壓這些紅衣邪煞,如今這些紅衣邪煞已經被我刺激的狂性大發,要是今晚鎮壓不了它們,不要說超度,讓這些厲鬼跑出去,只怕整個太平鎮就要在一夜之間變成一座真正的鬼鎮了!
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當即我的眸子裏也是泛起了瘋狂的神色,目光瞬間就瞄準了那法壇上一張火紅色的符紙。
紅符!今晚我一定要畫出紅符!
我心裏近乎瘋狂的低吼吶喊着,隨後是目光一轉瞄準了那符筆,一把就抓了起來,飽蘸那硃砂狗血,氣沉丹田收斂了所有的心神,筆尖就落到了那紅色的符紙之上。
那筆尖剛剛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