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飛機,靳白沒有多做停留,直奔目的地。
住在a市郊區的方元正醫生正提着藥箱準備,猝不及防被他堵在了家門口,他沉眉擰着眉頭打量靳白,重新打開門鎖道:「你先進來歇會兒,我出個診。」。
靳白輕笑了一聲,將門順手帶上,道:「我不累,正好陪你走一趟。」
方正元立時臉色有些難看,語氣委婉地勸道:「病人也有私隱,不願意讓外人上門。」
&我可是個口風緊的,您就拿我當個司機就行。」說罷,靳白就率先接過了他手中的藥箱和車鑰匙,自己拎到了車上,坐到了駕駛位裏面,一套動作乾脆利落地不容讓人拒絕。
方正元看出他執意前行的態度,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上了車便給他指了一個方向。
沒想到靳白卻迎着他,眼神湛然道:「方叔,這可不是去張家的路。您不用給我指路了,我來開吧,別誤了正事。」
方元正頓時不禁咳嗽了幾聲做掩飾,看到他俊朗的面容不見一絲異樣,仿佛是極為平常的一件小事。但他知道靳白這次掐着點找上自己,必定是有備而來,一時間不由就語重心長地出聲勸道:「這麼多年,你一直和張家敬而遠之,今天又找上門做什麼?難不成還想着鬧事?你怎麼不想想老爺子那邊一直心心念念想着你,你啊,還是趕緊回家孝順孝順老爺子才是正經。」
這已經是這兩天裏第二次有人提起這位老人。哪知靳白也只是笑笑,坦然道:「不急。」
到了張家門口,早有人候在外面等着方醫生,見車停下立馬就笑容滿臉地迎了上來。可是一看到靳白的臉,臉上的表情立即變成了驚恐,跟活見了鬼一樣,倉促退着腳步就往屋子裏面走去,一邊高聲大喊道:「靳——靳小少爺來了!」
尖銳的喊聲立刻就打破了安靜的莊園。
靳白不由笑着對方元正說道:「張家還是真歡迎我。」
方元正不由瞥了他一個白眼,心知這個笑意冉冉地明擺着是在說着反話,但是一派淡定從容的樣子和被他的到來驚得慌亂的張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不由提點一句:「你悠着點。」
靳白微微頷首,看着大敞的門口,從容地抬腳踏了進去。
剛走進大門掃了一眼室內典雅馥郁的裝潢,無數個亂糟糟的腳步聲就響了起來。打頭的一個中年男子面容枯瘦,略一拱手就對靳白說道:「靳小少爺,張老先生身體有恙,家裏不方便待客,還請您今日請回吧。」
縱使那人措辭不失禮數,但他的臉色已經充分昭示了不歡迎的態度。十來個高壯的男子更是在他的身後肅穆地看着靳白,氣勢逼人。
對於張家人的如臨大敵,靳白只是覺得好笑,他好脾氣地說道:「哦,我今日不就是幫忙帶了醫生過來嗎?」
一句話,霎時間就將方元正拖下了水。
方醫生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溫和地問道:「能給張老先生看病了嗎?」
管家張誠目光猶疑地看了他一眼,終究抵不過自家老爺的病情頹沓,拖延不得,便請下人帶方元正向樓上走去。而靳白的腳步,卻被攔了下來。
這次,張誠枯澀地說道:「靳小少爺,張老先生病重,您還是回去吧。」
靳白挑眉看了他一眼,腳步不停,迎面對上數名張家的護衛,以強大的氣勢逼得他們讓開了一條路。他一路走到主臥門口,房間裏方醫生正在給斜斜倚在床頭的人把脈。
張茂安一臉的老相和陰沉,面色晦暗不明,眼皮向下拉耷着讓人看不清楚表情。只是呼吸間稍微起伏的胸脯,讓人能夠看出來他身上的一點生氣。
方元正把完脈,拿着藥方開始斟酌。自有旁邊的下人給張老先生放下衣袖,將手臂送回被子裏。這名下人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靳白,不由驚呼了一聲,惹得張茂安立時不悅地抬頭。
&白?」他緩緩地念出這個名字,眼神微微睜大了打量着他。
靳白大大方方地走進去,道:「許久不見,您倒是瘦弱多了。」
這句關心的話卻是讓聽到的那個人,體會不到一點關心的意味,反倒是呼扇着鼻翼,猛烈地喘了幾口氣。張茂安壓下心中的怒氣,冷哼了一聲,「哦,你就是來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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