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衣服下擺太長,該遮的不該遮的全遮住了,什麼都看不出來。
&希望我幹什麼?」嚴衡伸出手,將吳名的雙手握在手裏,然後又合在一起,放到自己嘴邊,用嘴唇和牙齒輕輕地啃咬起他的手指。
嚴衡的動作很是輕柔,吳名也沒感覺到疼痛,猶豫了一下便任他施為。
但不等嚴衡繼續下一步的動作,門外就又響起了羅道子的咳嗽。
&君,差不多就行了,還有正事呢!」
嚴衡頓時動作一僵。
吳名卻按捺不住地笑了起來。
嚴衡氣惱地瞪了門外一眼,但終是沒再繼續。
&我回來。」
說完,嚴衡又抓起吳名的雙手,在他的掌心處狠狠親了兩口,然後才毅然決然地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吳名的笑容一直保持到嚴衡走出正堂。
當嚴衡順手關上正堂的大門,將自己與吳名的視線就此隔斷,吳名的嘴角便立刻垮了下來。
這傢伙絕對有變態的傾向!
吳名揉了揉自己被抓得生疼的肩膀和手臂,開始重新考慮是否留在郡守府內暫住的問題。
他不在意被吃豆腐,但若是嚴衡想玩五十度灰這樣的遊戲,他可絕對不會奉陪!
他最討厭的感覺是餓,其次就是疼,誰要是觸及了這兩個底線,他就是做不成鬼也得和那傢伙拼命!
吳名咬着嘴唇,將離開的好處和留下的好處分列兩邊進行對比,最後卻無奈地發現,留下才是他目前最好、最安逸的選擇。
離開郡守府就得像做賊似的四處漂泊,而他已經過慣了後世悠哉游哉的安逸日子,能不能受得了都是兩說。
不過——
吳名又想了想,很快又覺得解決這件事的關鍵不在於忍或滾,而是他夠不夠強。
嚴衡也就是會些武術罷了,只要自己能恢復到巔峰狀態,嚴衡根本就不能把他怎樣!到時候,只有他反過來虐嚴衡的份,哪輪得到嚴衡折騰他!
嗯,接下來得抓緊一切時間吸納靈力,再不能像在後世時那樣懈怠!
吳名握了握拳頭,下定決心,但隨即便又覺得這樣也不保險,他還得弄些法術之外的東西來保護自己,比如……
槍是不用想了,這年月根本做不出來。
鋼和鐵都是小事,關鍵是沒有電鑽和機床也沒有遊標卡尺等一系列工具,全靠眼睛和手的話,頂多弄出一個隨時可能炸膛的火銃。
對了,可以試試袖箭和暴雨梨花針。
吳名正琢磨弄點什麼護身,嚴衡推門回來了。
&我出去一趟。」嚴衡走到吳名身邊,伸手將他從蓆子上拉了起來。
&嘛?」吳名問。
&道子已經讓人把馬鐙做出來了。」嚴衡道,「我要去校場那邊驗看效果。」
吳名本想說你自己去就好了,沒必要帶上我,但轉念一想就發現留下也是無聊,於是便將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閉上嘴巴,乖覺地跟着嚴衡出門。
羅道子正等在門外,見嚴衡帶吳名出來,立刻笑眯眯地施了一禮。
吳名瞥了他一眼,見嚴衡沒有理會,便也當成沒有看見。
三個人帶着幾名護衛步行去了校場。
整個校場明顯已被封鎖起來,場地中間的閒雜人等已被清理一空,外圍則由兵卒們嚴密把守,看模樣連只老鼠都別想鑽得進來。
兩個將官模樣的男子正牽着四匹膘肥體壯的駿馬等在校場,身邊跟了一個捧着木箱的老者,看打扮像是負責製作馬鐙的鐵匠。
待幾人走近,兩名將官和老者立刻躬身見禮。
接着,老者便打開木箱,露出幾副剛剛打造好的馬鐙。
或許是不確定吳名描述的馬鐙到底該是什麼模樣,幾副馬鐙也形態各異,各有千秋,有用一整塊鐵條擰成的環狀,也有以銅片做底再用鉚釘綴合成的平底托狀。
吳名覺得樣式並不重要,結不結實、能不能借上勁才是關鍵,但考慮到實踐出真知,不讓他們親自體驗一下,出點問題,他就算說出來,他們也未必就會理解。
於是乎,吳名沒有插嘴,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百無聊賴地看着他們挨個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