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被擒,川軍大敗,只短短的一個時辰,戰鬥就已經結束了,張任帶來的數萬將士在張飛等人的前後夾擊之下,顯得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雒城的府衙內,張飛縱身跳下了馬背,將手中的丈八蛇矛隨手一拋,便有身後的士兵上前接着,他則大踏步的走向了張任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被五花大綁的張任,發出了一聲冷笑。
張任雖然被俘,卻依然表現的不卑不亢,雙目瞪的渾圓,緊緊的盯着張飛,如果目光能夠殺死人的話,張飛不知道已經被張任殺死了多少次了。
「啪!」
張飛甩手便是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張任的臉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來,而張任的臉上也登時顯現出來了五根血紅的指印。
張任怒氣衝天,張嘴便沖張飛吼道:「你……」
可是,不等張任把話說出口,張飛一甩手又是一記重重的巴掌,這一下,張任的兩邊臉上都印上了五指手印,看着倒也和諧了許多。
「你……」
張飛抬手又是一巴掌,這一次的動作沒有任何間歇,竟然一口氣打了張任十巴掌,而且沒一巴掌都是重手,扇的張任的兩邊腮幫子上立刻腫起了很高,整個人倒像是胖了一大圈。
不僅如此,就連張任的嘴角也被扇出了血,而張任整個人更是被張飛打的一陣頭昏腦脹,眼冒金星,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即便如此,張任依然咬緊牙關,絲毫沒有叫嚷出來一聲。
張飛活動了一下手腕,他的手掌也是火辣辣的疼,畢竟力是相互的,他打張任的同時。也受到張任對力的反彈作用,手掌自然而然也是有些生疼。
這時,法正、嚴顏、吳懿、冷苞、雷銅、吳蘭、張翼、卓膺、費觀、彭脫等人都一一到來,其中嚴顏的手裏更是拎着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那顆人頭面相上和張任有些相仿,正是張任的胞弟張興,在城中混戰的時候,剛好被嚴顏給撞上了,然後直接被嚴顏一刀剁了。
與此同時,,孟達帶着張松、費詩、董和、鄧芝、馮習等人也來到了這裏,一大群人將這裏圍住,當他們看到跪在地上,已經被五花大綁的張任。被張飛打的都變了形,臉腫的高高的,估計連他媽見了他也認不出來了,眾人的心裏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和憐憫,反而多了一份暢快。
「你在蜀中作威作福。結黨營私,如今這好日子也該到頭了!」張飛衝着張任說道。
張任強打着精神,用他深邃的雙眼環繞了一圈出現在他面前的所有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張飛問道。
張任突然抬起手,指着冷苞道:「我張任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玩了一輩子的鷹。沒想到到頭來卻被鷹給啄了眼,我竟然瞎了眼,會相信你的鬼話,以至於才有此大敗……」
「還有你們!」張任抬起手指了一圈,大聲喊道,「都是一群跳樑小丑。平日裏雖然知道我囂張跋扈,卻寧願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也不願意站出來,你們這群懦夫,今日死在你們的手裏。真是太不值了!」
張飛道:「你不要太高看自己了,在我的眼裏,你和一隻螻蟻沒有什麼兩樣。正如你所說的,你是有幾分將才,只可惜你個人剛愎自用,權欲薰心,還嚴重的排外,致使許多能人志士不能受到重用,這妒賢嫉能,就是你害怕的一種表現,你害怕有人的能力會超越了你,將你取而代之。你說他們是懦夫,他們至少還有膽量在你的淫威下謀生,可在我看來,你才是真正的懦夫,你不敢任賢用能,就是害怕有人會超越你,這才是真正的懦夫的表現!」
話音一落,張任便皺起了眉頭,張飛的一席話像是說到了他的心坎里了,讓他無言以對。
事實確實如同張飛所說的那樣,張任妒賢嫉能,其實就是擔心有人的能力會超越過他,從而將他取而代之,所以他只能大肆的排外,結黨營私,也是為了組建聯盟,囂張跋扈,是因為他的內心不夠強大,藉此機會虛張聲勢而已。張任就像是一條狂吠不止,但卻不敢咬人的狗。
而如今,張任就更像是一隻喪家之犬了,遭到所有人的唾棄和白眼。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張任還沒有倒下去,他苦心經營的堡壘,就這樣不堪一擊的被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