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悄然而逝,數日又很快過去。
六階天台上,每日晚上,依舊是龍騰鳳鳴,鶯鶯細語。那棵新栽下的菩提大樹也鬱鬱蔥蔥,沒有絲毫凋零的跡象。只是聖佛城卻悄然籠罩在了一股詭異的氛圍之中,八方悸動,風雲已然激起。
八禪峰山頂宮殿的一間密室內,那位金裙美人正在盤膝調息,密室門外,傳來幾聲低咳。金裙美人略略皺眉,揮手打開了法陣和室門。
「妍兒,你不在下面呆着,跑上來做什麼?」
「公主,燕大人和藍大人都到了遴選殿,正在下邊候着您。」妍兒閃入密室,關好室門,法陣也自動合上。
「不是還有一天才開啟鬼門嗎?他們不來三使宮,去遴選殿幹什麼?」
「公主,他們對我們的拍賣和交易很感興趣,現在坐在貴賓室內等待開拍。今日是大拍賣,妍兒也希望您能親自去坐鎮。」
「哦?這回倒稀奇了,他們以往最看不起我這個不學無術的小師妹。怎麼樣,他們看了我們的拍賣場有何反應?」
「妍兒看不出端倪,燕大人只笑不說,藍大人好像嘀咕過一句話,說是公主您長大了!」
「這個藍尊,不知所謂,別理他!妍兒,我們的拍賣和交易準備得如何?」
「公主,從前幾日看來,情況好像有點詭異。妍兒很奇怪,這拍賣價格從數日前的近三億一枚,跌落到了一億五六千萬的模樣。妍兒擔心,今天的大拍會不會繼續下滑。」
金裙美人睜開美目:「下滑?難道搶至尊牌的人不多嗎?」
「不多!這幾日,除了數十家散戶,就是法門寺老和尚們在拍,已經連續五張至尊牌被老和尚拍去了。」
「九州花王沒有來競拍嗎?」
「九州花王前幾日只來了一個花小六,臉兒拉得比馬臉還長,在拍賣殿內轉悠了半天,跟其中數人套了一會近乎。看到拍價超過了一億五千萬,就黑着臉一聲不吭走了。」
「其它玉牌銷售如何?」金裙美人美目眯起。
「也不容樂觀,每日十套的限量大部分都是法門寺老和尚們買走,九州花王和定州的大修士這幾天根本沒有出現在售賣廳。公主,是不是我們哪兒出了問題?」
「咯咯!咯咯!不是出問題,本宮推測,十有**是那個小色鬼出手了!」金裙美人不憂反喜。嬌笑連連。
「小色鬼?」妍兒愣了愣。
「就是那個膽小如鼠,又色膽包天,揩盡本宮油的騷包男人。」
「咳咳咳!公主,這時您還能玩笑!這每況愈下,收進的晶石比預期少了大半,妍兒都急紅了眼。前兩日就想上來跟您匯報的。」
「今日來拍賣的人多嗎?」金裙美人思索了三二息,笑着問道。
「多算不上,但是九州花王和法門寺這兩個大戶都來了幾人,特別是花老大和破塵老和尚第一次出現在拍賣殿內。妍兒上來時,拍賣殿裏坐了大約一百多號人,是我們此前預測的三分之一。就算陸陸續續到場,總計也不會超過二百號。」
「無妨。無妨!其他人來不來無所謂,只要小色鬼來了就好。妍兒,本宮給你交個底,我不在乎什麼晶石,我就是想讓小色鬼知道,揩了本宮的油,又不給個說法,這輩子就別想好過。走吧。咱們去會會兩位大人去!」
「可是公主,妍兒並未看見他的身形!」
「咯咯!他一定會到的!」金裙美人笑靨如花,蹦下玉榻,閃身出了密室。
※※
花王府邸,花家二兄弟坐在密室,俱都垂頭喪氣。
「小六,還有多少套玉牌沒有脫手?」花老大蹙眉問道。
「老大。還有四百多套,只有前三天我們順利出手了五十套,大約半價售出,加上賣出去三十多枚十五階到十八階的免死牌。總計收回了四十億極品,還未捂熱,又全付給了白大人。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到現在還在外邊兜售,看能不能趕在鬼門開啟前賣出去一部分。」花小六嘆聲回復。
「你此前在拍賣殿摸到的情況如何?」花老大閉上雙眼,臉色冷得可怕。
「大家都不要我們的牌牌?別說打五折,就是一折,那些所謂的散戶都搖頭推卻,有些人甚至說,就是送他也不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