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其胤眯眼審視了天九數息,露出疑惑之色。『*言*情*首*發』略思索幾息,雙目虛閉,神識對着下方萬里方圓鋪射而去。幾息後,驀然色變。
「戰南王和雲海宮主是你的人馬?」
「嘿嘿!師兄,你猜對了!」天九擠眉弄眼,施施然收了寶塔。
「那個青袍王者又是誰?如此犀利,能一劍泯滅藍魔王,絕不下一般皇者!」衛其胤齜牙喝問。
天九摟着美人,浮起無比輕鬆地微笑:「告訴你也無妨,此人也是你的老朋友,而且是你曾經高山仰止的老朋友。」
「南戰天?」
「師兄又猜對了!孺子可教也!如何?他看似王者,但我敢斷言,任何皇者見到他,都心底發怵,包括我!」
「他為什麼會聽命於你?」衛其胤白臉泛青,有一絲不好的感覺浮起。
「簡單!因為我們是兄弟,過命的兄弟!與其說他聽命於我,不如說我們相互聽命。他讓我辦事情,我也會不皺一下眉頭。」
衛其胤緩緩點頭,眼眸深處浮起一層血幕,手中的弒神槍發出陣陣嗡鳴。
「哎唷!這是要打架呀,師兄!」
天九一把推開懷中的美人,雙手連抹,一枚紫面銀鏡藏在左手藍袍中,右手上,握着一柄紫金色禪杖。禪杖手柄上,上品神石劇烈流轉。禪杖上方,兩枚藍色皇鏡巍然成形。
「來得好!弒神槍,出!」衛其胤看見天禪杖上浮出皇鏡剎那,臉上流露出爆喜和鄙夷之色。對着禪杖,毫不遲疑戮出了手中的長槍。
兩個乳白仙潭再次浮空幻出,潭水洶湧,激起層層浪濤。潭面上,兩道百丈漩渦宛如張開的兩張巨嘴。裹住白潭,對着天九吞噬而去。
「切~!你這也忒小了點吧?爺的水比你多呀!」
天九壞笑着,天禪杖驀然收取。緊接着。左手上的紫面銀鏡子高高舉起,兩股神元幻成的紫色螭龍瞬移而出。沒入紫鏡之中。
一個數千丈方圓的紫色鏡湖隱然浮空,恰恰擋在了兩個百丈漩渦身前。沒有任何停頓,白潭和漩渦當頭鑽進紫色鏡湖中,連泡都沒冒一個,就消失無蹤。
「啊~」衛其胤懾聲慘呼,宛如割肉。
他駭然發現,弒神槍上的兩面皇鏡。『*言*情*首*發』連帶隱藏在裏面的六枚皇鏡,一枚不剩,悉數失去了心神聯繫。本體皇鏡的失去,給了他沉重一擊。要不是魔軀堅韌,極有可能栽倒在地。
「噗噗~!」相同的一幕重現,只是吐血之人,由紫袍老者換成了衛其胤。
「破~!」金裙美人在衛其胤吐血瞬間,鬼魅般劈出了仙劍。劍身上。隱然射出五條金色匹練。
「吼~!」
衛其胤還在吐血,白皙大臉驟然血紅,周身魔氣迸飛,右臂成拳,轟然擊出。
「轟隆隆~!」
裂天巨響震天而起。整個東皇仙廷也瑟瑟發抖。三條金色匹練倒射出,直擊遠方蒼茫。
金光,白芒,赤焰,層層鋪射,淹沒了數千里方圓的空域。
百息後,塵埃落定,高空上,只有一金一藍兩個身形站立。
※※
「爺,人呢?」金裙美人黛眉緊蹙,舉目四顧,再也掃視不到血袍青年的身形。
「跑了!」
「跑了?哎呀,您怎麼不追呀?!」金裙美人差點爆跳起來。
「帥哥應該你去追,爺只追美女!」天九報以壞笑。
「咦?老頭呢?」金裙美人再次發現後邊也空蕩蕩的。
「也跑了,而且是騎着咱們的八珠寶馬!」天九聳聳肩,攤開大手。
「你……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美人,你要搞清楚,老頭再怎麼沒有寵幸你,也明面上是你的上峰。他被人搞掉大半皇鏡,還不興回去躲着哭去。你們沒夫妻之情,也有同事之誼嘛!」
「夠了!金兒主要擔心你的天魔師兄!」金裙美人憤然喝道。
「衛其胤是天魔不假,但也是皇者,而且我比你更清楚他的德性,絕對狠人一枚。逼急了,爆死你!美人你說我敢輕易追擊嗎?」天九抬起手,拍拍美人的玉肩。
「可是此魔危險之極,是我東皇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