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比賽,進入了沉悶而冗長的節奏中。出場的十一對選手中,鍊氣八層的選手雖然各自費了一番周折,但並沒多少懸念,都最終獲勝。
只有一對是兩個鍊氣七層的選手,打鬥得異常激烈,場面精彩紛呈,但是絲毫吸引不起貴賓台上的注意力,連歐陽掌門,也閉目調息起來。內行看門道,這些小兒科般的鬥法,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最後,兩個滿身鮮血的鍊氣七層弟子中的一位,靈力不支,倒在了台中,被司徒昊清出了擂台。
「現在是第五組,十六號對二百八十三號,十七號對二百三十一號,十八號對二百九十八號。」米老頭這時有氣無力地宣佈着。
五道身影閃身飛進擂台之上。天九仍舊在閉目養神,他正試圖撕開一點那遮住丹田口的薄紗靈氣團,這樣他就可以使出更多一點的靈力。然而,他的努力是徒勞的,那團薄紗狀的靈氣,仍舊沒有鬆動的跡象。
「老大,是不是該你上了,好象你是二百九十八號哦。」虎賁用手肘戳了一下天九。
「啊?這麼快!」天九一下子驚醒,看見貴賓台上正怒喝着的米老頭。
「那個是二百九十八號,速速上台來!二百九十八號!是那個王八羔子?」米老頭咬牙切齒,他的耐心也一點點磨光了。法力低微也就罷了,他最不能容忍弟子懶散拖沓。
「啊,來了,來了!」
天九抽搐了一下,大聲應着,奮力提起不多的靈力,飛身跳進右邊的擂台上。
「天九?又是你!你出息一點好不好,比試也會遲到!」
米老頭看清楚來人,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在天九身上榨取了不少好處,同時天九也是自己女兒一夥的,自己剛才那麼大庭廣眾的罵他,一定會引起他的不快,自己的寶貝女兒也指不定回來怎麼還擊他。
「嘿嘿,意外,意外而已!剛才出恭去了!」天九對着米老頭抱拳陪笑道。
對面的禇秋銘抱拳對着天九,疑惑地問道:「出恭?師兄還要出恭嗎?貌似鍊氣五層後,體內的雜質就極少了,吃的也是靈米和靈肉,喝的也是靈茶,怎麼還有恭出?師兄你高就呀?」
「切!你這就不懂了!所謂出工出力,不出恭,那有力出!」天九翻了一個白眼。
「天九,你少羅嗦,比試開始了!」米老頭指着天九的腦袋說道。
「耶!瘟神加油!」
內門弟子區域,米玉蓉振臂高呼。
擂台後邊,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掃向天九。
「這個就是瘟神?這個就是令五長老十分不快的瘟神!」
幾乎大半的高階修士和廣場上的絕大部分弟子都投來疑惑的目光。
天九差點一頭栽倒,他調轉頭,對着米玉蓉吼道:「你不說話,能死呀!」
米玉蓉吐了吐小香丁,縮回到凳子之上。
正當天九轉頭的一剎那,禇秋銘雷霆般擊出了他手中的金星圈,一道道金色的圈影當頭罩向天九。
先下手為強,這是恆古不變的攻擊法則。
天九疾步後撤,他丹田受封,但是神識並沒有絲毫異樣,禇秋銘的攻擊在他的神識探測里,不過是蝸牛前行,他隨手一拋,嘩啦一聲,漫天的符籙隨風招展,接着,嗞啦嗞啦的擊發開來。
土石符,火盾符,水牆符,十幾枚防護符籙幾乎把半邊擂台空間都填滿了。
禇秋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金星圈沒入眾多的防護符中,發出劈哩叭啦的反彈聲,最後,叮噹一聲,跌落在擂台上。
「哇――!財主呀!這麼多的法符,還是防護符,這一把怎麼得也要好幾百低階晶石吧!」顧白衣搖頭嘆息道。
「怎麼顧兄,我可聽說你也是天都峰晶石礦區有了名的大財主,這瘟神還能強過你?」判筆秋水生笑問道。
「唉!秋兄呀,這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我還是太寒酸呀!要我一次拋出這麼多防護符,打死我也不干!浪費,真真的浪費!」顧白衣搖頭嘆氣。
天九看見防護符輕易地擋下了對手的攻擊,信心大漲。他沒有拿出任何法器法寶,直接又掏出一把符籙。這些符籙,閃着各色的靈光,在擂台上煞是扎眼。
「嗞――!」禇秋銘倒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