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還是我背你好了……」上官煜霆急得像鍋上的螞蟻,第一次有人讓他這樣手足無措,看來他真把她當兄弟了。
沈然不禁笑出聲,推開他,笑道:「我沒事。被我嚇到了?」
「你不是……」她的臉色是白了點,但精神看起來卻比他還好,跟剛才病懨懨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如果不那樣做,你怎麼脫身?」沈然得意朝他一笑,率先走出『鳳儀閣』,這麼多年鍛煉,她的演技可爐火純青了,要是能回現代,說不定還可以進演藝圈發展發展。
「所以……你是裝的?然弟,你真是把為兄嚇死了,你起碼得給我點暗示吧。」上官煜霆責怪道,語氣儘是連他察覺不到的寵溺與憐愛。
「大哥,裏面都是些什麼人,我想你比我清楚,如果我給你暗示,怎麼騙得了他們?」慕容羿宸豈會是輕易相信別人的人?
上官煜霆想了一下,鄭重說道:「也是。不過我真被你嚇到了,下次不可以再這麼嚇我了,知道嗎?」那種害怕的感覺叫人難受,他不懂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知道了。」她已經好久沒有得到過這樣親人般的關心,心中一陣感動,突然她慘叫一聲。完了完了,已經這麼晚了。
「怎麼了?」不會真哪裏傷着了吧?
「這麼晚了,我要趕緊回去,大哥,我先走了。」沈然三步並作兩步小跑開去。
「餵……走得這麼急,不會長這麼大還有門禁吧?又不是姑娘家了。」上官煜霆頗不能理解『家教森嚴』四個字,像他從小就學會自立,父母基本上很少管他,他真不能想像男子漢大丈夫整個被鎖在家裏的滋味,總不能學人家姑娘刺繡撲蝶吧,想想都毛骨悚然。唉,害他想跟然弟把酒言歡、促膝長談的機會都沒有。看來得找個時候拜訪沈家!
上官煜霆想着,遠遠瞧見一個人影,趕緊飛身沒入這黑暗的夜色中。這些皇子王爺的,真是讓人不得安寧,他才剛回來,就不能讓他歇歇嗎?
沈然急步走回家,一道修長的身影籠罩着她,在昏暗的夜裏顯得格外陰森,令她的腳步漸漸緩了下來,但她卻沒有感到一絲害怕。
「見過王爺。」沈然微微福身。古代人就是麻煩,禮數太周到了,其實大家簡簡單單握個手多好啊。
「不必多禮。」慕容羿宸看了她一眼,淡然地說道。
沈然站起來亦不語,既然他等在這裏,必然有話想問她,她又何必先開口呢?
果然,沉默了好一會,他才道:「你怎麼會認識上官煜霆?」這兩人應該是八竿打不着的,怎麼在混在一起,還稱兄道弟的?
「我們是今天在街上偶然遇到的。」他幹嘛要問這個,她和誰在一起關他什麼事?沈然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慕容羿宸今天是抽什麼風?
「是嗎?那你怎麼跟他來『鳳儀閣』,你不知道女孩子不應該去那裏嗎?」慕容羿宸語氣微冷,眼神卻看着遙遠的天際,似乎失去了焦距。
這種人往往是最難懂的。沈然心中暗想,不過她也沒打算去懂,反正與她無關。
「我知道。上官大哥只是把我當成男孩子,當成他的兄弟。」現在就想擺姐夫的架子嗎?哼,她對那個所謂的姐姐都沒什麼感情了,這個姐夫的架子想擺給誰看。別說現在他還不是她的姐夫,就是算他成了姐夫,他也沒權力管她,更何況她不認為慕容羿宸是個關心妻子娘家人的人。
當年她與她的沈瑤媽媽墜崖之後,原以為會一命嗚呼,或者幸運的話穿回現代,沒想到自己命還真硬,以一副嬰兒的身軀居然沒給摔死,反而掛在一棵大樹上,她都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幸運的是她沒死,沈瑤的貼身婢女凌月崖底找到了她。
不幸的是凌月抱着她還沒有走出城,就被秦家老爺子(秦子謙的父親)找到,秦家老爺子是個善良而剛正的人,一聽說自己兒子和媳婦做了這樣的事,狠狠地將他們訓了一頓,發動所有人馬來找孫女。為了怕沈然不被承認,特地召集族人在秦家祠堂為她正名,親自為她取名——秦汐然。在秦老爺子的庇護下,沈然的小日子勉強過得還可以,只可惜在秦家唯一一個真心寵她、愛她的人卻在三年後無聲無息地掛了,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你是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