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着走着,一道明媚的陽光光線射進他們的眼眸中,方才還是陰風陣陣的密道,這會就變成了陽光明媚的大道,在他們面前則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怎麼會這樣?」上官煜霆停住腳步,思忖道:難道還有別的路?但很快的,他推翻了這個想法,從石室出來只有這條路。可怎麼會出現懸崖呢?這樣深的懸崖,連他也不能保證能夠安全到達地底下。難道設這個地底室的人根本不準備活路?即使能逃出石室,也逃不出這地底室,要不就墜崖而死,要不就活活餓死?
「我們可能已經走進了別人的陣法了。」沈然望着懸崖,似在測量它會有多深。
「陣法?那如何破解?」上官煜霆虛心求解,讓他帶兵打仗,與人決鬥都行,讓他破解陣法可就為難他了。
沈然突然咧開嘴一笑:「跳崖,你敢不敢?」看來跳崖對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跳上癮了。
「什麼?」上官煜霆還沒反應過來,沈然甩開他的手已縱身往下跳,只留給他一個飄逸的白影。
「喂,然弟……」上官煜霆大叫道,卻已來不及抓住她,可見她跳得有多麼絕決。一股強大的恐懼感籠罩住了他,心似乎被什麼緊緊揪住,一下一下地撞擊着他,活了這麼大他從沒試過這麼恐懼過,這麼心如刀割過。
他想也不想地飛身下去,遠遠地便瞧見沈然如斷線風箏的身影,借着自身的內力他加快速度往下沉,很快就來到沈然身邊,原以為會看到一張恐懼甚至哭泣的臉,結果看到的卻是她的笑靨如花。
上官煜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燦爛的笑容,那樣地璀璨,就是掛到天際的驕陽也比不上她半分,飛翔在半空的飄逸身姿,白衣飄飄,帶着調皮笑意的絕世美顏,那仙風道骨般的淡然氣質,加上縈繞四周的薄霧,幾乎讓人以為她是天界的仙子。
上官煜霆的眼神再也不移開了,只想這樣永遠看着她。就算跌得粉身碎骨又如何?
『卟通』一聲,兩人齊齊掉入寒冷刺骨的水裏,無法移動,而他們的意識卻是十分清醒的。
「怎麼會這樣?」上官煜霆覺得自從踏進這魔宮,他就開始變笨了。是的,他幾乎敢肯定這裏就是魔宮。難怪魔宮銷聲匿跡,無人知曉它的下落,那些就算知道魔宮下落的人只怕也只會死在魔宮。
「如果我說這是你的幻覺,你信嗎?」沈然淡淡一笑,鎮定得像是處在安全舒適的屋子裏。
「幻覺?可這太真實了,難道你都不覺得冷嗎?」饒是他見慣了大風大浪,早已練就一身銅皮鐵骨,也覺得難以抵擋這刺骨的冰冷,反倒是然弟如此單薄的身子怎麼可能會沒事,簡直太不可思議。
「冷嗎?再冷的都試過了,這點冷又算得了什麼?」沈然低聲呢喃道,這樣的場景難免讓她想起過往。在冰庫里的那三天,還有那麼多毒物陪伴,她都不怕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然弟,你說什麼?」上官煜霆內力深厚,即使沈然的低聲呢喃也全聽進耳里,他越來越想多了解她一點,哪怕是一丁點小事,只要是關於她的,他都想知道。
「沒什麼。」顯然沈然並不多聊有關於自己的事,重回正題:「大哥,你相不相信我?」
上官煜霆看她一臉正經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堅定道:「我信。」只要是她說,他都願意相信。
兩人同時閉上眼睛,手卻緊緊相握,生死與共。
再次睜開眼,兩人已平安到達地面,身上亦乾乾爽爽,不滴半點水滴,兩人相視而笑,陡然間卻發現置身於茫茫沙漠之中,頭頂上烈陽火辣辣地炙烤着他們,只消一會兩人便口乾舌燥起來。
「這又是幻覺嗎?」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如果不是有然弟在身邊,他堂堂鎮國將軍也許真會不明不白死在這魔宮之中,英年早逝,連屍首都沒有收啊。哼,這魔宮絕對不可再留,否則將會是朝庭的一大隱患。
沈然輕輕地搖搖頭,邁步走出好幾米,伸出手來觸碰空氣,空氣中憑空生出一道晶瑩的屏障,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晶瑩剔透,反射出強烈的光芒將沈然反彈回去,整個人凌空劃出一個優美弧度朝後倒了去。
上官煜霆飛躍而起,穩穩地扶住她,眼中帶着一絲驚慌。
「謝謝你,大哥。」沈然輕輕從他懷裏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