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生教的那些先生都起了陣施了法,曇先生這才慢悠悠的撕破手中的黑符,然後又掏出一塊刀片,在自己左右手的脈門處都劃了一刀。d7cfd3c4b8f3
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我基本上就斷定,那小子是要玩命了。
道家術法成千上萬,但真正需要劃開脈門才能啟用的法術,十有**都是狠招。
「雖然您不會對我們下殺手,但我們也不能就這麼糊弄過去。」曇先生搖了搖頭:「鬼爺,請吧。」
說完這話,曇先生的身子就在原地晃悠了一下,霎時間就從我們視線中消失了。
「我操!隱身術啊?!」趙小三驚呼道。
「應該不是.......」趙青欒的表情很凝重,指着場中的黃泥地說:「他只是跑得太快了......我們看不見他........」
聞言,我們順着趙青欒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泥地上佈滿了一個個雜亂的腳印。
這些腳印都是人穿着鞋踩出來的,有個三四厘米深。
如果真如趙青欒所說的話,那這些腳印,應該都是曇先生的腳印。
「這.......請了冤孽上身也不該這麼牛逼啊.......」我喃喃道:「這孫子使的是什麼招數啊.......」
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聽砰地一聲悶響,方時良的身子就如斷線的風箏那般,猛地飛了出去,砸在了旁邊的灌木叢里。
隨之,那個脖子上拴着綠繩的「玻璃人」,也在這時衝着方時良狂奔了過去。
方時良還沒來得及爬起來,這個冤孽就抬起了腿,一腳踢在了方時良的太陽穴上。
被這個冤孽踢中的時候,方時良又飛了。
「去!」秦永猛地一揮手。
在他喊出這個字的瞬間,還盤旋在原地沒能跟上方時良的黑霧,忽然聚集了起來,顏色也越發黑得純粹。
我們當時就感覺這團黑霧晃了一下,隨即就化作一道黑影,直奔方時良落地的位置飛了過去。
而宋無期跟陳末搞出來的那些綠色霧氣,顏色也如黑霧那般,迅速變深,然後就擴散開了,慢吞吞的跟在黑霧後面,圍在了方時良身邊。
「起!!!」
秦永,陳末,宋無期,這三個先生異口同聲喊了這麼一個字。
霎時間,黑霧跟綠霧就衝着方時良的臉涌了過去。
幾乎是眨個眼的功夫,這些霧氣就全鑽進了方時良的鼻子裏,那種場面可不是一般的壯觀啊。
「日他娘了個腿的!你們還真對我下殺手啊?!!」
方時良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嘴裏還叼着那根沒熄滅的煙,說話的時候,鼻子一個勁的往外冒着黑綠相間的氣體,就跟他抽的是這些霧氣一樣。
「他們用的是殺人的法術,不是普通鬥法用的那些東西。」我看着那些從方時良鼻子裏冒出來的霧氣,低聲給趙青欒他們解釋道:「普通先生鬥法,要麼就是差使冤孽沖敵人身子,要麼就是靠着陰氣陽氣來禍害人,至於屍氣怨氣這些東西還是很少見的,他們現在用的,都跟這些不靠邊啊。」
「方時良不是普通的先生,他能跟漫山遍野的冤孽住在一塊兒,自然是不怕冤孽沖身的,所以他們才會讓那個透明的冤孽跟方時良硬碰硬的干。」
「那些霧氣是什麼?」趙青欒問我。
我搖搖頭:「如果從顏色上辨別,綠色的十有**是陰氣,黑色的應該是屍氣,可是.......方時良不是說了麼,那是孽氣啊。」
「孽氣?」趙青欒一愣。
「這種東西我沒接觸過,但我聽瞎老闆說過,是種很少見的東西,性質就跟陰氣陽氣差不多,只不過這種氣體是從冤孽體內煉出來的。」我皺着眉頭說:「是專門用來害人的東西。」
「人造的?」趙青欒好奇的問。
「對。」我點頭:「古籍里記載的孽氣,大多都是指冤孽身上所帶着的氣,或是陰氣或是怨氣或是屍氣,都可以叫做孽氣,但我說的這種孽氣,是單獨的一種。」
「你知道怎麼處理這種東西嗎?」趙小三隨嘴問了一句。
「得起陣,最少需要三分鐘才能搞得定,在這個時間段里,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