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方時良的時候,我也沒多說什麼,沖他點點頭,打了個招呼。紫>
「方哥。」
方時良嗯了一聲,拎着酒罈子,大搖大擺的就走到了床邊,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了。
「喝一口不?」方時良舉起酒罈,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這都快變成木乃伊了.......還喝酒那不是找死麼.......」我苦笑道。
「放心吧,死不了。」方時良說道,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孫子不笑還行,雖然滿臉的絡腮鬍跟那副兇相看着有點像個野人,但總體來說是嚇不住我們這些熟人的。
可當他露出了燦爛的一笑時,我腦海里忽然竄過了一行電影的名字。
《食人族記實錄》、《食人族記實錄2》、《食人族記實錄之逃出生天》。
「你喝不喝啊?」方時良見我沒說話,一個勁的在哆嗦,便不耐煩的罵了起來:「我他娘的想着你是病號,這才帶着酒來看你一眼,你........」
方時良進來之後,也沒跟左老頭打招呼,就是互相對了一眼而已。
雖然左老頭也就是我師父在場,可方時良卻沒想給我留面子,照樣該罵就罵該說就說,不到半分鐘我就讓他訓得跟個孫子似的。
「你就是慫!喝個酒能把你喝死是不?!」
「您能不罵我了麼.......我都傷成這樣了.......你罵我你不虧心啊?」
我一邊說着,一邊掙扎着坐了起來,吃力的抬起手,從方時良手裏奪過了酒罈。
下一秒,酒罈連帶着我的雙手,都砸在了大腿上。
「使不上勁兒?」方時良皺着眉頭問我。
「嗯,感覺有點沒力氣,歇幾天就好了。」我說道,咬着牙把酒罈舉起來,往嘴裏灌了兩口。
酒水剛入喉,我就發現,這酒貌似不是白酒。
怎麼有一股中藥味呢!?
「這是沈世安給你調的藥酒,補身子用的。」方時良見我表情很疑惑,便解釋了一句:「喝個二兩就行,別喝太多,當心虛不受補啊。」
「沈哥也來了?」我好奇的問道。
「廢話,要是他不來,你小子昨天就死了。」方時良嘖嘖有聲的說道:「你用陣局除掉了山河脈眼,這點你牛逼,我都佩服你,但你小子還是有點傻啊,陣局都破了,你還待在山河脈眼附近幹什麼?」
我一愣,沒說話。
「用了陣局之後,你的身子骨本來就弱,整個人的氣息都不穩了,三魂七魄也有了點散亂的趨勢,雖然回去修養一兩個月就能養回來,但那時候.........」方時良搖了搖頭:「山河脈眼已破,但山河氣卻沒有全部散掉,有一小部分竄了出來。」
「山河氣竄出來了?!!」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方時良:「那沈涵小趙他們咋沒事啊?!」
「不是跟你說了麼,就因為你身子弱,那些氣就全沖你身上了。」方時良摸了摸自己的絡腮鬍,笑眯眯的說道:「要不是你小子運氣好,那些山河氣沒能立刻把你的身子給撐爆,恐怕.......」
後面的話方時良沒說出來,但我大概都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
山河氣跟許多冤孽一樣,都是欺軟怕硬的東西。
在陣局結束之後,我身體狀況很是不容樂觀,氣息散亂,魂魄不穩,跟那些重傷彌留的人是差不多的。
而沈涵跟趙青欒他們,則是一個比一個健康。
在這種情況下,山河氣不竄我的肉身竄誰的肉身?
「看樣子我能活下來.......跟沈哥脫不開干係啊.........」我低聲說道,目光一直在繃帶紗布上游離着。
纏繞在我身上的這些繃帶紗布,就是最普通最常見的那種醫用的玩意兒,但每一條紗布上都畫着許多圖騰。
對,是圖騰,不是符咒。
有人臉,也有鬼臉,看着那叫一個詭異。
「要不是沈世安看你順眼,就你這一身繃帶,估計你得賣腎才能還上錢。」方時良說道,隨後一把奪過了酒罈,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左老頭瞥了方時良一眼:「你個孫子,小沈給我徒
第一百零七章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