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到花圈店的那天起,我就徹底的閒了下來。紫>
準確的說,是自己的身子骨熬不住了,只能先把活兒停下,好好歇歇。
除了沈世安這種特殊的先生,那就肯定沒人能比我更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
雖說我這一次散掉的陽氣要比上次用宿怨陣收小鬼多,但外人看起來,卻覺得我身體的不良反應比上次要弱。
剛吃了幾天沈世安開來的藥,陽氣就足得能讓我一直流鼻血,這還有什麼好不了的?
但現實遠沒有這麼簡單。
我現在身子裏的陽氣很足,毫不誇張的說,現在我陽氣充足的程度,完全超過了我沒有散失陽氣的時候。
這其中的原因很簡單。
沈世安給我補的陽氣並不是為了讓我恢復,而是要利用這種補出來的陽氣保護我,讓我不會因為陽氣的大規模損失而落下後遺症。
從第七天開始,這些陽氣便不會再繼續劇烈的增加,增強的速度,只會維持在某一程度上,開始細水長流的修復我體內的「創傷」。
在我沒有徹底恢復的時候,如果我遇見了點特殊狀況......
比如,遭到了冤孽襲擊(沖身),或是碰觸到過於多的陽氣跟陰氣,那我體內的陰陽二氣就會產生混亂。
混亂的結果是什麼?
要麼,就是我填鴨式補出來的陽氣,徹底散個乾淨,然後再也補不回來。
要麼,就是很乾脆的變成植物人,下半輩子只能安安心心的坐在輪椅上,享受夕陽餘暉。
瞎老闆一開始就知道這些事了,是沈世安告訴他的,還是他自己感覺出來的,這個我倒是說不準,反正他是提醒我,說是回了貴陽就讓我安生歇着,等養好了再接活兒。
所以啊,因為這種種原因,從回到花圈店開始,我就變成了一個閒人。
還是一個被照顧得喘不過氣的閒人。
因為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穩定,遇見點意外,我自個兒就真得出意外了,所以瞎老闆他們對我看得一直都很緊。
不許我自個兒跑出去溜達,不許我晚上自個兒出去吃宵夜,不許.......
反正吧,按照他們的說法,我最好就是待在店裏裝死人,別給自己添麻煩就成。
可能有的人也會覺得奇怪,既然這種補陽的方法風險這麼高,那麼沈世安怎麼還會選擇這種方法給我補陽?
其實這裏面的原因很簡單。。
就是因為我這一次損失的陽氣有點多了,幾乎都到了「迴光返照」的地步,所以他只能選擇這種填鴨式的法子給我補陽<=".。
有效,直接,不落病根。
雖說風險大,但還是值得這麼做。
不過話說回來,我就說那天晚上瞎老闆怎麼會請我們吃海鮮,感情他是覺得我命不久矣,這才想着給我補補........
別以為我是在黑他,這都是他自己跟我說的。
........
那天晚上,瞎老闆他們全出去跟那個張叔吃飯了。
由於我起得太晚,腦子有點暈乎乎的,而且也不怎麼餓,就沒跟着去。
沈涵也沒去,她是特意留下來盯着我的特務。
「涵啊,咱一會兒出去吃個宵夜唄?」我坐在瞎老闆的搖椅上,輕輕搖晃着椅子,滿臉期待的對沈涵說:「這次不走遠,就在旁邊那條街吃烤串。」
「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回來,門你就別出了。」沈涵手裏拿着一份雜誌,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的看着,跟我說話的時候都沒抬頭看我:「易哥說了,這兩個月已經讓你養得差不多了,再來幾天,你應該就能徹底恢復,所以這幾天你就安分點,別給我鬧出什麼意外來。」
「這不是都快好了麼!」我欲哭無淚的說:「我又不是出去惹事,就是想在露天攤里吃點烤串喝點酒,這沒啥危險啊。」
「易哥說了,你出這個門就代表有可能會遇見危險,所以我不能讓你出去。」沈涵很平靜的對我說:「兩個月都熬過來了,你還差這幾天嗎?」
我不說話了,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沈涵,又看了看側門的走道。
「你是不是想偷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