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聲音,我便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想都不帶想的,直接把事先揣在兜里的靐孽木拿了出來。看>書>閣>最新更新
這陣邪齜聲很奇怪,有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就只有最開始那一下子比較刺耳,之後的聲音,就迅速的變小了。
我還在小心翼翼的觀察情況呢,只聽身後砰的一下,門忽然讓人給推開了。
原本我還沒怎麼被嚇着,但這冷不丁的一開門,還真把我嚇得夠嗆。
「我操!!你幹嘛?!」我滿頭冷汗的轉過身,只見沈涵正站在門口看着我。
「裏面是什麼情況?」沈涵皺着眉頭問我,眼裏的擔憂很明顯:「剛才我聽見了,那是邪齜聲吧?」
「嗯。」我點點頭:「你別擔心,這裏的情況我能鬧得住,你出去給五哥說一聲,別讓外人進來,免得壞我的事。」
沈涵嗯了一聲,沒說什麼,輕輕將門關上了。
這老太太有沒有什麼問題,我說不準,但我敢肯定的是,這病房裏有髒東西。
且不說這裏面的陰氣味兒有多重,就剛才那個出現在角落的人影,都足以證明我的猜測了。
怎麼說我也是個先生啊,是幻覺還是真實,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老太太,我對您可沒有敵意啊,就是想跟您聊聊。」我緊握着靐孽木,訕笑着對躺在床上的老人說:「您可別多想啊。」
此時此刻,屋子裏已經沒了邪齜聲,但那種撲鼻而來的陰氣味兒,卻還是沒有消散。
我一邊說着,一邊抬起腳步,小心翼翼的向着病床靠近。
等我走到床邊的時候,表情忍不住僵了一下,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只感覺心裏升起了一團怒火。
說真的,那幫孫子真他媽的是喪盡天良了。
這老太太帶着個氧氣罩,眼睛微微眯着,像是在盯着天花板看,目光很是無神。
在她的眉角,左臉,以及左側太陽穴,都有紗布包着,在紗布之下,應該就是被皮鞋踢出來的傷口了。
「老太太,您能聽見我說話嗎?」我試探着問道。
在這時候,這個老人依舊目光無神的盯着天花板,任何反應都沒有,如果不是胸口隨着呼吸有些起伏,恐怕我都得認為她沒氣了。
「老太太,如果您能聽見我說話,那就眨眨眼,行嗎?」我低聲對她說道。
也不知道是這老太太聽見了我的話,還是她覺得眼睛有些乾澀,忽然間,她輕輕的眨了眨眼睛。
對於這種情況,我權當是她聽見了。
「那啥,您能稍微動一動眼球嗎?」我試探着問道:「就是左右看,很簡單的。」
可能真的是我多想了。
在我說出那句話之後,老太太也只是單純的眨眨眼,眼睛一直都在盯着天花板看,說句不吉利的話,那種眼神真的很像是死人的眼神。
毫無生氣,目光呆滯。
我現在也沒了辦法,既然跟老太太交流不了,那就只能在病房裏再觀察觀察了。
握着靐孽木,我繞着病床走了一圈,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去剛才出現人影的角落,一絲不苟的檢查了一次。
「怎麼一點蹤跡都沒呢.......這冤孽躲哪兒去了........」我嘀嘀咕咕的念叨着:「難道是被我嚇走了?」
忽然,我想起了一個恐怖電影裏經常出現的套路。
在惡鬼怨靈從屋子裏消失的時候,十有*都是躲到了隱蔽性極高的暗處,等待着對主角一擊致命的機會,或是蓄勢待發的想要嚇主角一跳。
病房裏的所有角落我都檢查過了,唯一沒有檢查過的,就是病床下的空間。
想當初,我也是個害怕床底下藏着鬼的孩子,大熱天的睡覺都不敢把腳伸出被子來,但現在我還怕嗎?
老子可是先生啊,怎麼可能會怕那種東西?!
「不會吧........」我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小心翼翼的趴在地上,用手撐着地板,然後撅着屁股擺出了一個蛤蟆功的起始動作,往床底下看了看。
事實證明,這世上許多事都沒電影裏那麼恐怖。
床底下空空蕩蕩的,啥東西也沒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