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並沒有收他的花,而且也警告他不要送了啊……再說,我根本不知道人家是誰,不一定是男的……」她避之不及,一臉水花,一邊說一邊忙着擦水。
他本就冒火的眼,此刻有種要將她吞噬的恐怖,「你再說一遍?!你意思是女人給你才送
花?你當我是傻子是嗎?」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她盯着他,略略退後一步,他的反應未免太大了些……他這氣從何而來啊?她根本與那送花人完全無交集好嗎?
他卻在那暗暗咬牙,「一定是付真言!絕對沒錯!這小子一直就虎視眈眈的!」
「……」太能聯想了!「你少胡說了!」她可是看好付真言和喬思的摹!
他眼裏閃過一絲不甘,沉坐下來。
以她對他的了解,料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不禁問道,「你想要幹什麼?」
&說呢?」仍是含怒地瞪她一眼。
「……你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她明白,如果不找出真相,那就不是蕭伊庭了……
果然,他眼裏閃過一絲犀利,反問她,「你覺得呢?我能容忍一個覬覦我老婆的潛在敵人存在?你這裏到底裝了些什麼?是怎麼想的?不可理喻!有點敵我意識好不好?」他指指她的腦袋。
「……」敵人?敵我意識?他這意思是,她沒有敵我意識,還存在叛國投敵的危險性?他把她想成什麼人?
她悠然站起身,洗乾淨了手上的泡沫,準備往外走。
&哪去?」他在這抓心撓肺地快要氣爆了,她也不安撫一下他,就這麼扔下他走了?還給他臉色看!如今他是對她太縱了,有必要重振夫綱!他才不要和寧子一樣是老婆奴!
這話,當然也就是在他心裏想想,要知道,他可是被他老媽烙上了「奴性」這兩個字的,只不過,這時候他忘記了而已,自以為自己是爺們氣十足的大丈夫……
可是,她卻根本沒把他的話聽在耳里,一聲不吭地,就出去了……
&來!我數一二三!」他嘩的從浴缸里站出來,「一、二……」眼看要數到三了,她沒有一點回頭的跡象……
&二……」他才不數二點五!二百五才數!他是爺們!他就數三!>
他倒是很爺們地數了三,可是沒人給這大老爺們面子,他顏面掃地,怒氣衝天,上前跨上去搭在了她肩膀上,「還走?」
她回過頭來,便看見他水淋淋地站在自己面前,身上一堆一堆地還有好些泡泡,那一臉的氣憤填膺,好似她真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似的……
怎麼說他也是三十歲的人了,能不這麼一點就着嗎?
&哥,你能成熟一點嗎?」她皺眉道。他是否覺得他這樣春光大泄地站在這裏很好看
呢?他可以圍上一條浴巾嗎?
&熟?別總是用成熟兩個字來激我!成熟的男人就不計較自己老婆紅杏……」
&伊庭!」她也生氣了,不准他把那四個字說出來!這是要說她紅杏出牆了?!
他意識到自己一時嘴快說錯了話,心裏原本憋了氣,可是又不敢再說什麼,於是憋在那,眼看着葉清禾的臉色沉得如烏雲來襲……
&妹……」最終是他打破了僵局,想要緩和這個局面。
&哥,我記得有人昨天還在對我說,作為一名法律工作者,說話一定要嚴謹,對不對?」她板着臉問。
「……嗯……」是他說的嗎?他的話真的太多了……
&有,作為一名法律工作者,凡事都要講證據,大名鼎鼎的蕭律,不會把這點給忘了吧?」
「……」
&麼蕭大律師,我現在請求自辯,誰主張誰舉證,既然蕭大律師認定我紅杏出牆,就先請舉出我出牆的證據。」
「……花……」他站在她面前,頭髮上的水滴滴答答,身上的泡沫一個個輕輕破裂,他的聲音,也比那泡泡破裂的聲音大不多少……
&是嗎?那麼蕭大律師可是有證據證明我跟送花人約會了還是有任何方式的聯繫了?」
「……」無話可說,可是不甘心,嘀咕了一句,「誰知道……」
她瞪着眼睛輕哼,「蕭大律師,您好像犯了個錯誤,作為律師,舉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