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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羽進入老掌柜的房中,只見房間內左側靠里放着一張床,又用紗布隔開,右邊靠牆處放了一個衣櫃,牆上還掛着一些字畫,靠窗處則放了一張圓桌,下面配了四張圓凳子。老掌柜的就坐在那靠窗的那張凳子上,滿面皺紋,雙目卻如那夜貓,只覺得會發光一般,一身深色的娟衫。他見陳羽進來了便示意他坐下,陳羽便坐在老掌柜的對面。
老掌柜的說道:「飛揚啊!這幾日在客棧過得怎麼樣?」陳羽道:「還好!還好!」老掌柜又道:「東家已經吩咐了,你以後便在客棧住下,晚間就叫小二幫忙在後院騰出一個空房給你住。你有什麼需要的也可以跟我說。白天的時候你若有心,便幫一下小二招待一下客人。若你不肯,我也不惱你,你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就行了。若你要出去時,半日或是一日的,只要當晚能回來,你也不用知會我。若是一去好幾日,便要來知會一聲了。不然我這裏好幾日沒你的消息,東家那邊我就不好交代了。」
陳羽見插不進話,就只能一直點頭,見他說完了便呼了一口氣。
老掌柜的見陳羽態度還算可以,心裏也有些欣慰。雖然他不認同東家的安排,但他也不能反對。他一直以為這陳羽應該是個紈絝子弟,今日一見倒打翻了這些想法。當下對陳羽印象還是不錯的,便微笑着說道:「飛揚!你先下去吧,看看小二那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陳羽點頭應了聲是,便退出了老掌柜的房門,下了樓梯,見樓梯右側的收銀台上站着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四十不到的年紀,身子消瘦,身穿麻衣白袍。他記得在陳府的時候聽老掌柜說過,這管帳的先生叫什麼秀才。啊!對了叫林秀才,好像在這裏做了十幾年了。想到這裏,陳羽走到那林秀才旁邊,說道:「林秀才!小子這廂有理了!」說着還學女子的作揖方式作了一個揖。
那林秀才見了撲哧一聲笑道:「你這作揖的方式倒是有趣,不知是誰教你的。」
陳羽也笑道:「我見那些女子都這般作揖,覺得有趣,便不自覺地跟着這般作了,不想在秀才面前丟了人。」
林秀才笑道:「今日早間便鬧了一陣,我看是你耍的小手段吧!」陳羽笑道:「不想林秀才也有這麼好的眼力!」林秀才道:「我也只是猜的!你今日也沒做什麼事,老掌柜的似乎也沒說你什麼?」
陳羽奇道:「這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林秀才道:「我是剛剛從你的表情里看出來的,你上去的時候表情還稍有些擔心,但下來的時候卻心情轉好。看來老掌柜的對你很器重。」陳羽也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道:「聽說林秀才年輕時進京趕考過,不知那時的京師是什麼樣的?」
林秀才嘆了一口氣道:「自黃巢亂世之後,朝廷已名存實亡,我當年年輕也不懂,便去了京師。哪知朝中已被亂臣所控,百官的任用都是從家族親信之中挑選。像我們這樣的窮秀才即便有驚世文采,又有何用,那科考也是做做樣子罷了。如今天下藩鎮割據,更沒有我們這些文人的出頭之日。」說罷是黯然神傷。
陳羽也被他的語氣感染,道:「難道天下會永遠這般亂下去?」林秀才道:「我也不知這天下會亂到何時,但現在僅僅是亂世的一個開端而已。」陳羽道:「林秀才又怎知是個開端?」林秀才道:「現如今大唐王朝已滅,朱溫的梁朝取而代之,天下各地節度使大多不服朱溫,不久各地節度使便會學那朱溫,也稱王,也稱帝。」陳羽聽了,腦子一陣清明,拜服道:「林秀才高見!看來是亂世已至啊!」
這時樓梯咚咚咚響了一陣,老掌柜的走了下來,望向陳羽這邊,皺了皺眉說道:「飛揚!你不去招待客人,在林秀才這裏做什麼?」陳羽道:「我剛到這邊,對這裏不熟悉,就過來請教林秀才一些問題?」老掌柜的微笑着點點頭,道:「你倒是勤奮!這樣我就放心了。」說完轉身便出了客棧。
陳羽接着對林秀才說道:「林秀才似乎對天下形勢很有些了解
第四章驚現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