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民,你說,我們豐州三年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張天豪沒有理睬陸為民的玩笑話,而是目光深沉的望着東面,突然問道。
陸為民走了兩步,走到張天豪一側,順着張天豪的目光望過去,東面是豐江,再往南靠就是西灃河了,西灃河注入豐江所在形成一個扭曲的夾角,更像是一個微微的s形狀。
豐江以東就是現在豐州市的精華區了,而豐江以西則更多的還是零零碎碎的房屋和廠房,幾條不那麼規整的道路寥寥落落的分佈在靠近豐江人民大橋的附近,似乎要證明豐州市區不僅僅只存在於豐江以東。
「天豪書記,您希望有一個什麼樣情形?」陸為民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他也還沒弄明白張天豪的意圖,所以以退為進的反問了一句。
張天豪對於他的滑頭顯然不滿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兒只有我們兩人,說一句狂妄一點的話,可以說今後幾年,我們想要做的一切就決定着整個豐州地區的發展命運,我從擔任豐州地區行署專員之後,來這裏是第四次,每來一次,我就感覺到一回前所未有的壓力,尤其是去年我擔任地委書記之後來了一次,更是意識到我們豐州再不發展,就真的要如你在幹部大會上所說,遲早會被黎陽和曲陽重新反超,我不希望有那麼一幕,也絕對不允許在我擔任地委書記期間出現那種情形!」
「天豪書記,您的目標僅止於此?」陸為民的心情也被張天豪的話鼓動起來了,忍不住挑釁般的刺了一句:「如果僅止於此,我想那不難。」
「當然不僅止於此,如果只是達到那個目標,我想我們就算是各自為政,以你我的本事,也能做到,但我的野心我的.不滿足。我想你陸為民一樣不會感到滿足,你在阜頭和雙峰有很優異的表現,宋州也給了一個更好的發揮平台,所以你也綻放了華彩。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欠缺一個更大的舞台,在宋州你是副書記,副市長,沒有一張完美的畫捲來供你揮毫,現在豐州這個舞台足夠大,我想足夠你一展身手。」
「您呢?天豪書記,您只是說我,您呢?」陸為民笑了起來,張天豪蠱惑人的本事還真一般呢,若是換了三年前。只怕自己這會兒頭腦都會被燒昏了。
「我?我們的目標一致,立場一致,雖然我們分工不同,我會給你提供筆墨紙硯,供你揮毫潑墨。」張天豪狡猾的一笑。
這個傢伙。陸為民心裡冷冷的笑着,他是要當駕馭者,但應該說這是符合書記和專員之間的定位的,他說的沒錯,紙他來提供,筆他來提供,墨也是他來提供。也就是要按照他的構想來畫,但是具體的細節,你這個執筆者則可以自由發揮,張天豪的這個比喻還是很貼切的。
「天豪書記,我很期待,但是我想聽一聽您的設想。就像我們.也有一個最高理想和現階段目標一樣,我們豐州三年目標你也可以設定一個最低目標和理想目標。」陸為民負手站在張天豪對面,泰然自若的道。
「為民,你這是在探我底啊。」張天豪並不在意,淡然的道:「我們豐州地區2000年的國內生產總值是148億。我希望三年後也就是2003年,國內生產總值能夠達到330億,年均增速達到30以上,而我們豐州在全省排位能夠在前進兩步,進入全省前八。」
陸為民算了一算,「天豪書記,你的胃口不小啊,進前八,年增速30,豐州的增長點在哪裏?您心裏有沒有數啊?」
「為民,我說句實話,如果不是你來豐州,而是尤連邦,甚至姚放來,我都有這個把握,老尤性子平和,我想我和他可能會更好相處,就像兩根鋸條的鋸齒能很好的咬合在一起,姚放,不客氣一點說,他還太稚嫩了一些,沒有多少搞經濟上的經驗,所以我想他來豐州,那麼更多的就是學習了,所以我想豐州可以做到。」
張天豪語氣里有一種強烈的自信,這種自信並非狂妄,而是源於對他自身和對對方的了解,就連陸為民都得承認對方所言非虛。
從國內形勢來說,2001——2003年本身就是中國經濟黃金十年的關鍵期,這一段時間全國各地的經濟都進入了高速發展期,張天豪的這個目標看起來略高,但是對於豐州這個基數很低的農業地區來說並非太難。
從另一個角度來書,尤連邦也好,姚放也好,要和張天豪這
第十四卷 俏也不爭春 第十四節 雙刃鋸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