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地方他都攜槍入睡。當權者才害怕被人暗殺,才會逼迫自己有這份警惕。
她…….她一個內宅婦人,怎麼養成了這樣的警惕?這般從酣睡中驚起的戒備,應該是長年累月的習慣。
他眸子更加深斂。
白雲歸喝了水,兩人躺下,卻誰都沒有睡意。
他借着翻身的動作,湊近她一點。暗黑里,他都能感覺她似刺蝟豎起全身的防備。
這樣不想讓他碰……
他又假借翻身,將胳膊搭在她的腰際,還輕聲問她:「夫人,你睡了沒有?」
畫樓只得道:「……沒有。」
「睡不着,是因為剛剛做了很可怕的夢?」他的身子又近了一分,呼吸間的灼熱氣息能噴到她的頸項。手卻依舊搭在她的腰際,好似隨意摩挲着。真絲睡袍滑軟,手感極好。
她嗯了一聲。
她的髮際有迷迭香的氣息,令人心神安寧;頸項間的肌膚卻散發少女特有的**,直直在白雲歸心頭縈繞。
他猜測不出來她是什麼人。
她應該隱藏的時候,卻將自己全部暴漏,又暴漏得理所當然,好似就是讓人知道,她很坦蕩;可是又有很多秘密一般,有些事情明明就是解釋不通的。她的鋼琴,她的槍法,還有這般警惕。
越想着,就覺得身邊的柔軟有些僵硬。
他昨晚的燥熱又湧上心頭,身體很誠實地有了它應有的反應。
這樣的反應,無關感情。僅僅是最原始的衝動。
白雲歸是個成熟的男子,他有着強烈的**。而且他最近心情不佳,很久沒有釋放身子,那些**堆積更加強烈。似秋日裏的乾燥柴火,微弱火星都能將他點燃。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白雲歸實在想不到自己這般顧前顧後是因為什麼……他不需要等待她的回應。未曾情事的小姑娘,不懂得這些美好,根本不會回應的。
他怕她像昨晚那般掃興,乾脆將她擁入懷裏。
一隻手便順着她的後背,滑進了她的睡袍里。
溫熱的肌膚。比真絲尚且柔滑三分。
她則啊了一聲,呼吸急促起來,身子微顫。
「做了什麼夢,告訴我……」白雲歸湊近她的臉頰,將她小巧耳垂含在口中,輕輕吮吸,遊走在她後背的手輕輕摩挲,輕繭引起她身子一陣酥麻,那婀娜身軀更加僵直。
「不肯告訴我?」他見她緊抿唇瓣,呼吸卻炙熱。猶自好笑,逗起她來,「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
唇卻放開了她的耳垂,在她臉頰上輕吻。唇上的燥熱,好似一塊塊烙鐵,在畫樓身上心頭留下灼燙的印痕。
被他緊箍的身子忸怩了一下,掙脫不開,卻感覺在他的唇下。他的手掌下,身子開始酥軟。
她錯亂的呼吸里微帶喘息。
「督軍,不行……」一時情急,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
黑暗裏,她都能感覺他身上一冷。
她才清楚意識到:她沒有資格在這個時候說不行……
白雲歸微頓,繼而將她壓在身下。
他高大身軀令她有些透不過氣。
「別怕。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白雲歸聲音低柔曖昧,卻用結實雙腿將她兩條**分開,「真是個小孩子。結婚的時候,家裏人沒有告訴你,夫妻會如何嗎?」
說得這般輕柔,卻字字暗含警告。
畫樓微微閉目,心底一片寂靜。
「真沒有告訴你?」他輕笑,手摸索着解開她的睡袍。吻在她的削窄肩頭,雪嫩肌膚暴漏在空氣里,涼軟柔滑,他繼續褪去她的衣衫,低低呢喃。「沒關係,我教你也是一樣的……」
衣衫褪盡,他身子因為**而滾燙,貼上她的肌膚時,只感覺她微顫。
她剛剛還能克制的呼吸,已經亂得一塌糊塗。
他輕繭手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軟,輕柔包裹住,緩緩揉捏。她的喘息已經難以自持從齒縫間溢出。
見她仍是這般矜持,他在她小巧鎖骨處的吻更加深了,手掌的揉捏也加大了力度。
終於聽到她微帶羞赧的嬌吟……
「可以嗎?」他呼吸也粗了,眸子都炙燙起來,卻停在那裏問她
第七十九節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