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城某處宅院,一個棺材橫放在大堂上,棺材中躺着的就是秋長風,至於他的手下秋嚴山等人隨意地坐着,但是沒有人說話,幾人的臉色都一片凝重,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老大!我們怎麼辦?」其中一人望着秋嚴山,突然開口說道。
「秋長風死了,如果回秋家,我們死了一條。」另外一人說道。
「你們是什麼意思?想叛出秋家?」秋嚴山一聽就明白幾人的心思,於是沉聲道。
其餘幾人顯然就是有這一個意思,秋嚴山點破了,其餘人也沒有什麼顧忌,紛紛的對他勸說道。
「以我們的修為,就算是叛出秋家,一樣可以活得滋潤,大庚國度這麼大,我們只要小心一些,隱姓埋名,秋家的人還能夠追殺我們?」
「不錯!我們有現在的修為得來不易,回秋家是死路一條,我是不甘心束手就擒的。」
「秋長風的性情桀驁不馴,狂妄自大,行事肆無忌憚,如果沒有秋家嫡系這一個身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這一次他碰壁,就把自己給交代了,而我們也被他害慘。」
……
幾人口誅筆伐秋長風,然而卻沒有人說出,他們雖然能夠叛逃秋家,但是在那邊的親人卻不能夠倖免,甚至因為他們的叛逃,會有悽慘無比的下場。
幾人說了一大堆的話,秋嚴山始終閉口不語,他作為頭目,修為也是最高,能夠輕易地壓制幾人,要是他不同意,幾人唯一的下場就是等候秋家的處置。
場面不知道何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望着秋嚴山。
沉默的秋嚴山,臉色沉靜,外人看不出一絲端倪,然而內心卻作天人交戰,他一時之間也難以抉擇,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逃!」秋嚴山沉聲道。
聽到這話,一直盯着秋嚴山的幾人也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既然決定了逃走,那麼我們不能夠這麼走掉,最起碼要賺一筆,而且秋長風為了謀害趙青,把城主等一眾地階強者暗害的事情也要戳出來,一來會向給秋家帶來壓力,二來趙青是一塊很好的擋箭牌,能夠在短時間內吸引住秋家的注意力。」這時,秋嚴山尋思着道。
…………
這一片世界,是懸浮在太空中的大陸,大地無根,不能夠以人力尺量,或許比地球所在的整個太陽系還要大。
地是方的,給這片無盡大地提供保護的,是天空極高之處,有着極其恐怖能量的大氣,就算是有星辰墜落,大氣也能夠將之燃燒殆盡。
大氣淺層,有着如洋流一般流轉的龐大氣流,這些氣流無質無形,然而卻實實在在的流動着,為這一個世界起着某種作用。
一艘完全是金屬結構的銀色飛艇,在大氣氣流的帶動之下,在高速飛行,如同氣流中的一道銀絲,有着極其之迅猛的速度,因此這一種級別的飛艇,能夠在短時間內,到達遙遠的地方。
因為是藉助氣流之力飛行,所以飛艇的內部十分平穩,沒有一絲顛抖,在最中心的一個房間,一塊拳頭大、但是好像缺了一半的菱形水晶被鑲嵌在一個金屬台上,其中心有規律的流淌着一絲絲的流光。
然而,就在這時,那規律的流光突然地的零亂了起來,隨着這些流光零亂不堪,整塊水晶發出淡淡的光暈,甚是好看。
水晶的異動,引起了一位守在旁邊的武宗禁衛注意,只見他拿出一本冊子,看着水晶中那零亂不堪的流光,好像能夠從其中看出什麼東西一般,並且用筆在冊子上記錄着。
片刻之後,菱形水晶恢復平靜,看守的武宗禁衛把記錄下來的東西,交給了另外一人,送了出去。
在飛艇的另外一端,一個90方大小的房間,完全是金屬結構,只是簡單地裝飾着,不過在中心位置,有一盆人高的翠綠盆栽,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讓房間有一種簡潔單調的舒適感覺。
在翠綠盆栽的下方,一個厚木結構雕鏤精密紋理的台案兩邊坐着兩人,一男一女,都穿着武宗高級禁衛黑甲,在台案上,有一套茶具,幾塊焦炭在燃燒,溫火煮茶。
女的相貌絕美,皮膚不白皙,但是卻是健康的小麥色,就算是坐着不動,一身黑甲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