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嫁給你!」
「我們分開吧。」
「司青,對不起。」
……
心疼的厲害,我急急的離開子夜醫館,出門時竟不甚被門檻絆了一下,我努力平復心情,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心下卻是忍不住的五味翻呈。小夜,小夜,這就是你的答案嗎?你終於還是,放棄我了嗎?
眼前越來越模糊,我努力睜大雙眼,卻辨不清自己該去的方向,這是哪?我是誰?我頹然倒下,四仰八躺的睡在路邊,毫不理會路人的指指點點,我累了,真的累了,不只是身,更是心。
閉上雙眼,腦海里出現的都是她的一顰一笑——任是無情也動人?不知怎的,腦子裏突然跳出這句話,我微笑着回憶,初見面時她的一臉防備,還有毫不掩飾的厭惡。是的,厭惡,當時的我真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用這種嫌惡的表情看着我。見多了欲拒還迎的做作女子,對那些主動搭訕一臉花痴相的女人素無好感,可是她,那樣不同呵。後來跟她說到初次見面對彼此的印象時,她很直接的坦白,說我那時的輕浮模樣看着就招人厭,我笑嘻嘻的搭腔,「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結果換來她一記白眼,「你就是受虐狂,犯賤。」這是她說過——恩,最不文明的話了,可我心底卻是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有些欣喜,她終於用這種隨便的語氣跟我說話了,是不是表示,她不再當我是外人?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了?
我承認,最初接近她目的並不單純。之前青涵(青衣)總跟我提起她遊戲裏要好的朋友璃夜,不住的誇讚,我於是也不由好奇,她口裏大方溫柔、秀外慧中的女子究竟是什麼模樣?很快就有了機會,她申請加入閒雲幫,叫人意外的是,她竟然還是悅雲的舊識。閒雲幫派初建,女玩家並不多,璃夜的到來,叫我們這幫男人都很是興奮了一會。想起她見到悅雲時的一臉驚喜,甚至親密的喊他「悅悅」,對我——咳,是我們這幫帥哥視而不見,我心裏就沒來由的不舒坦,藉口「開會」支走了她,然後再出言調侃悅雲,知道他們只是普通朋友後心下一寬,想起青涵,更有了主意。
我沒想到,竟然會在遊戲裏碰見司徒翌,不,遊戲裏,他叫司空。
對這個堂哥,我一直是敬畏有加,無論是他在商場上的雷厲風行,還是生活中的潔身自好,很小的時候,他就是我學習的榜樣,他是我們整個家族的驕傲,在他的光環下,我再怎麼努力,也始終只是一個平凡無奇的紈絝子弟。父親和嬸嬸的事,我也是後來才知曉,當時並不以為意,男歡女愛很正常,這東西在我眼裏根本不算什麼。可是我沒想到司徒翌會如此堅決的反對,叔叔不是早去了嗎?難道他不希望有個好男人照顧嬸嬸?事情沒有解決,司徒翌就出事了,車禍,植物人。得到消息的時候我震驚的把剛到手的一隻九龍杯砸了,沒時間心疼,急急趕往醫院,見到的只有哭腫了眼的嬸嬸和一臉抑鬱的父親。司徒翌靜靜的躺在重症監護室,人事不知,於是公司的擔子就壓在了我的身上。
司空就是司徒翌嗎?我不確定,應該不可能吧?可該死的,為什麼他們這麼像!我知道他是npc,而且還是璃夜的同門師兄,他對她的關愛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可我不甘心,當着他的面給璃夜敬酒,卻被他攔下,生生駁了我的面子,終於,不歡而散。我別有用心的守在醉仙樓側,佼佼月色下,房屋樹木的陰影很好的遮掩了我的身形,我看着一個個客人從裏面出來,離開,然後,是他們。看的出來,司空對怎麼帶璃夜離開很是頭疼,背的不行換抱的……眼花了麼,那樣溫柔的神情怎麼可能出現在司徒翌臉上——哦,對了,他不是司徒翌,他是司空。
後來的一切發生的自然而然,我一路陪着璃夜,從奔馬平原到貴州,然後是長安,我看着璃夜眼裏的陌生一點點褪去,笑容一點點變的真誠,她甚至無私的帶我去了那家隱藏店鋪,那把秋霧劍以後我一直隨身,不曾丟棄。
回到杭州後參加比武,理所當然的拿了冠軍,還結識了江湖,我深知輿論的重要,若為我所用,他日江湖都會向着我。比武之後,我和閒雲的名聲隨之傳開,我不勝其煩的應酬交際,百忙中卻不時想起璃夜,那樣單純的姑娘,我想我是真的喜歡她吧。以釣魚為賭,我終於順理成章的成了她的身邊人。
彼時兩人一為少年英雄,一為神
欲語——司青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