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諾很快就發現簡華一個人落在後面,停了車子慢慢等,和這一群人比起來,她像是被大人帶出去玩的小孩子。巴掌小臉藏在帽子裏,只看到一點點尖瘦的下巴,太陽又辣的照在頭頂。季逸諾看她慢吞吞的模樣,心裏沒有來的覺得柔軟,心尖尖的地方,像被螞蟻輕輕的蟄,痒痒的微痛。
顧承念癟着氣從季逸諾身邊過去,要不是季逸諾採用冷臉政策,他也不會屈服於一群人的淫威之下,如此沒有形象的踩着個玩具車一般的破玩意兒,龜速前進。
「怎麼了?是不是背包太重?」及至簡華騎到面前,季逸諾才開口詢問。
她心裏不快活,腦袋有點放空。沈西西因為汪明遠的存在,心裏窩氣,早就已經和汪明遠鬥氣似的,在前面騎的沒了影兒,顧承念又遷怒於她,越想越委屈,季逸諾突然說話,她沒提防,手一抖車子拐了個大彎,直接撞停在季逸諾的車上。
手忙假亂的跳下車,簡華自己沒受傷,丟了車子去看季逸諾,「你沒事吧?」
黑色的車架上擦出一塊斑駁的痕跡,季逸諾的腿被她的前輪撞上,好在車速不快,也沒什麼大礙。「我沒事,你沒有摔到吧?」
扯了扯背包的帶子,簡華抹一把汗,「我也沒事,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不是有對講機麼?」
剛說到對講機,耳麥里就傳來沈西西的聲音,「簡單你又搞什麼么蛾子?」
扯了麥克風湊到嘴邊,「掐你的架去,請無視我。」
「喲!小姑娘生氣了啊,是不是怨恨姐姐我冷落了你,放心等着,晚上姐姐會好好疼你的。」沈西西完全忘記幾個人的對講機是相連的,口無遮攔的開沒邊際的玩笑。
想到這樣曖昧的話全無阻隔的傳到三個男人的耳朵里,更重要的是,季逸諾現在就站在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簡華頓時有一頭撞死在車軲轆上的衝動。
果然顧承念的聲音通過電磁波吱吱的傳過來,「怎麼疼怎麼疼啊?求真相!」
「真相你妹!」沈西西一身暴吼。
顧承念噤了聲,汪明遠卻閒閒的開口,「開來西西的經驗很足。」
「比不上汪先生。」沈西西變臉大王變聲大王,話里含笑。
接下來,就是汪明遠和沈西西的脫口秀表現,兩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簡華煩躁的扯了耳麥,萬分揪心的挑眼睛偷看季逸諾。那邊季某人已經收拾好了面部表情,伸手取了簡華的背包,掛在胸前,「繼續走吧,我跟你後面。」
被沈西西鬧了個大紅臉的簡華不敢拒絕,乖乖上車,這次全神貫注不敢再開小差。
季逸諾雖然前後各一大背包,行動卻一點都不嫌吃力,保持着和簡華並排的速度,偶爾還會轉臉大量全副身心都在看路騎車的簡華。
好吧,其實他也很想學沈西西,明目張胆的說,晚上好好疼你。
中午太陽最的時候,一行人抵達山腳,有圈了大院子的農家樂,靜候歇腳的遠行人。
顧承念氣喘吁吁的丟了車扯了帽子往裏面跑,嘴巴不停歇,「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勞其筋骨啊,這見鬼的天氣,是想勞到我筋脈俱斷麼?」
「就你話多。」沈西西也累的不行,推着車子單手扇風。一個上午,她就已經和顧承念徹底混熟,加上一個簡華,三人不計前嫌,臭味相投便稱知己的在大巴里高談闊論。
「就是,不要浪費唾液,快點進去吹下涼風,我感覺自己都要被蒸熟了。」簡華呼啦啦吐着舌頭熱的全臉通紅。
取了沁涼的井水洗臉,簡華舒服的哼唧,被沈西西別了一眼,「叫春似的,你能安靜會兒麼?」
兩人在一起這樣的玩笑話沒少開,可是幾個大老爺們在旁邊,簡華繼想一頭撞死之後,再次有跳井的衝動。
唯恐天下不亂的永遠是顧承念,他把整個泡在水裏的腦袋扯出來,呼啦的甩,水珠四濺,像遊了水的大狗,「西西,你怎麼知道叫春是這樣的?你聽過?」
簡華無聲的捂臉,默默的走到一邊,只希望自己是隱形人。
沈西西側着眼睛嫌惡的打量了下顧承念,最後歪着嘴巴嗤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撒丫子跑啊。」
汪明遠即使也熱的不
50驚遇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