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華無語凝咽,似乎真的沒有和西西說過媽媽的事情,西西不似安南,生活的圈子本來就已經不單純,該知道的事情不會少知道。
沈西西有着最普通而平凡的家庭,她爽直乾脆不做作,可是也一樣,對朋友不藏秘密,因為她的生活乾淨純粹,沒有必須被掩埋起來的東西,也沒有那些骯髒到無法翻出來的往事。
笑便是笑,如果有人惹她不愉快,打一場也不為過。
她屬於陽光。而簡華的生命里卻有着顛沛流離的過往,無法與人說。
簡華無奈的抿唇,求助似的看向安南。
「你們玩什麼眼神交流?我表示抗議!很強烈。」面前兩個的態度讓沈西西怒了。
「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從長計議慢慢到來。」安南琢磨着開口。
「慢個屁?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你們都知道的事情只有我不知道,簡單啊簡單,你這個沒頭腦的直腸子竟然也學會了隱瞞我,快說,到底怎麼回事?」沈西西怒氣衝天,揪了簡華的耳朵就要擰。
「停!」大喝一聲,簡華快手快腳在沈西西停頓的間隙里先逃命,竄出三米遠才撐直了手在胸前,「這個話題說來話長,我們需要平心靜氣才能解釋清楚。」
「屁,你不知道長話短說啊。」沈西西一個抬腿準備再次襲擊簡華,被安南扯了胳膊半抱住才中止了她的行動,「短說的話就是,簡華的媽媽是簡心素。」
對面簡華已經小媳婦模樣的夾着胳膊低垂了腦袋,在為自己的不誠實深深的懺悔。
「我知道啊。」沈西西垮了臉表示對這個幻滅的答案的失望。
「你-知-道?」簡華和安南異口同聲,「你怎麼知道的?」
「你們腦子是一起進了汽水吧?簡單不是要經常去莫家麼?不是還有個會吃人的雪姨麼,這一切是那麼的順理成章,我為什麼不知道?」沈西西頓覺人生真是挫敗,認識這麼兩個沒頭腦沒智商的朋友。
「可是……」簡華猶豫,「我只是告訴你他們是我的叔叔阿姨啊。」
猛拍安南的肩,沈西西的嫌棄之情溢於言表,「孩子,你當我沈西西是吃素的麼?你真以為胸大無腦頭髮長見識短都是至理名言啊,我聰明的大腦長來不單單是為了承載我靚麗的臉,更重要的事去洞察世事的。還是因為我太年輕以至於你以為我不知道簡心素是誰,不知道那些轟動的往事啊?」
「我沒有。」簡華諾諾。
「你沒有?才怪!你每次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看你媽媽的照片,當我是瞎子啊?」沈西西叉腰瞪目凶神惡煞。
「那……」簡華再次心虛,「你為什麼從來不問?」
「問什麼?」沈西西逼近一步,「問你那些你不想說的事情麼?」
「好啦。」安南在一邊打圓場,「怎麼就吵起來了呢,小華要去香港,這之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我們應該一起商量一下。」
「商量個屁,我敢說,這個沒頭腦的女人準備單槍匹馬的殺過去。」沈西西的怒氣不減,白了一眼低頭可憐樣子的簡華。
「我沒有。」簡華再次申訴,就算她想,季逸諾應該也不會同意。
定下心,又呼一口氣,沈西西收起剛剛的氣勢,低了聲音,嚴肅而認真,「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除非你自己想說,我從來沒有問過你家裏的情況。不是我不好奇也不是我不關心,而是我不想觸動你的傷心事。你的那些小動作怎麼可能會躲過我的眼睛,你深夜獨自一個人看老照片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我明白你身後的傷痛也明白你不想提及的那些東西,所以,你不說,我不問。悲傷總是短暫的,我寧願只看到那個沒心沒肺的你。」
三個人靜靜站在湖邊,長長的木椅安靜的在一邊沉默,晚風拂過湖面,有窸窣的聲響,路燈的淡白光芒柔和的投下光暈。
長發覆蓋了沈西西的側臉,臉上籠下來的影也無法辨別她最真實的表情,她向來是而直接的,對一切煽情都有着極高的免疫力,想要在她那裏聽到深情的話更是難上加難。
可是,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傍晚,對着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最親近的閨蜜,沈西西卻用另一個自己繼續不屬於她風格的話語,「很多東西,我沒有經歷,我可能不明白你們
62友情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