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麗,你先出去。」
雖然他傷得很重,但絕不會有生命危險,這點他是知道的。既然他現在醒了過來,就是沒有問題了。凱麗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幫助,他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他不想被人打擾。
凱麗擔憂的看了一眼雷奧,猶豫再三,最後還是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末兒,你今晚陪我好不好,就在這裏休息。」雷奧抓着古月的手,認真的說道。
古月有些猶豫,她不習慣和雷奧太過親密,那讓她覺得彆扭。
見到古月蹙起的眉,雷奧作勢要起身,似乎是想要將她摟進懷裏。
「你幹什麼?」
古月趕緊按住雷奧的身體,不讓他亂動。這個男人真是他不要命了,凱麗不是說了不能亂動嗎?
「末兒,我想抱抱你。」雷奧沒有掙扎,只是定定地看着古月。
最後,古月實在擔心雷奧會再亂動,只好自己脫掉鞋子,聽話地上床,躺在了雷奧身邊。
雷奧伸出右手,摟過古月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你別亂動,胸口會再裂開的。」古月想要掙開雷奧的懷抱,但她才稍微用了點力,就聽到雷奧「嘶」的抽氣了一聲。
「末兒,你再用力,傷口就真的要裂開了。」
古月不敢再掙扎了,擔心他的傷口真的會因為自己動作太大而裂開。只是,她這樣靠在他的胸膛,會不會壓到他的傷口?他會不會痛啊?
雷奧像是看穿她心思一樣,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這樣不會壓到我的傷口,不痛。」
事實上,古月現在正壓在他的傷口邊緣,簡直疼得要命。但是,他的心是甜的,一點都感覺不到痛。
「睡吧!」
古月擔心了整整一天,現在知道他沒事,還真是感到疲憊鋪天蓋地而來。沒多久,她就呼吸均勻,安心的睡了過去。
但是,雷奧卻是摟着她,怎麼也睡不着。他的傷口很痛,而且還被她壓着。
他不敢動彈一分,害怕會吵醒她,所以他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凱麗敲開雷奧的房門,便看見兩人相擁而眠。
凱麗心中一痛,但是她掩飾得很好,只是一閃而過。她是來給雷奧換藥的,之所以沒有得到允許就直接進來,是因為雷奧和古月一直都是分房睡的。她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在雷奧的床上看到古月。
「教父」
凱麗喚了一聲,這藥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換,現在是該換了,否則會影響傷口的癒合的。
「噓」,雷奧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凱麗別出聲。
原本雷奧就沒有睡沉,只是眯着眼睛。聽見開門的聲音,他就知道定凱麗進來給他換藥的時間到了。
可是,他不想這個時候吵醒懷中的人兒。她昨天嚇壞了吧,一天一夜守在他身邊都不敢睡覺,若不是他昨晚醒來,恐怕她還要等到天亮吧。
此刻的雷奧,心中十分矛盾。一方面,自己這場苦肉計演得十分成功,順利地將她從沐陽身邊槍了回來。但另一方面,他又十分懊惱,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利用了她的善良,以及她對自己的信任。
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或是知道他原來是這樣卑鄙的一個人,會不會毫不猶豫地逃離自己身邊?
「教父,你該換藥了。」
雷奧為什麼叫她噤聲,凱麗心知肚明。但是此情此景,就是刺激着她的神經。
哼,憑什麼那個女人就能得到教父的寵愛?
雷奧胸前的一槍,根本就是為博取古月的同情,這點凱麗看得清清楚楚。她呆在黑手黨已經十七年了,就是在雷奧的身邊也已經有十年,雷奧的身手怎樣,她比誰都清楚。
就是這個討厭的女人,教父為了她竟然甘願挨下一槍。究竟她是給教父下了什麼蠱,讓他為她不惜傷害自己?
「出去,注意你的身份!」雷奧壓低聲音,冷冷地命令道。
這凱麗越來越分不清尊卑了,竟然連他的意思都敢忤逆。以為呆在他身邊的時間長,就能夠有資格違抗他的命令?
荒謬!
這輩子除了躺在他懷裏的這個女人,其他人,膽敢違抗他,
她的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