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三聲驚天動地的轟鳴聲在神幻山的上空傳開了,歐陽無悔釋放出了體內所蘊藏的天魂境修為,整個身軀瞬間爆炸開來,化作了無數的碎片。
在一場可怕的風暴中,一股可以毀天滅地的能量波動,以爆炸的地方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狂襲而去。
整座神幻山再次顫動了起來,無數的獸鳴聲在山中此起彼伏地響起,無數的飛禽沖天而起,神幻山又一次混亂了起來。
爆炸的能量率先轟擊在天盾金剛陣上,接着便看見天盾金剛陣綻放出耀眼的黃色光芒,這些光芒中似乎隱藏着血月宗一半的力量。
可是,歐陽無悔三次自爆能量的重疊實在是太可怕了,僅僅幾息的時間,陣法的光芒便暗淡了下來,竟有一種要崩潰開來的趨勢。
一旦天盾金剛陣消失後,那麼,血月宗將會失去最後的保護屏障,這對於血月宗來說將會是滅頂之災,不知有多少門人弟子會喪生。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忽然,在爆炸的黑煙中冒出無數道的紅色光芒,這些紅色光芒里蘊藏着血月鏡的力量,隨後,這些力量爭先恐後地沖入天盾金剛陣。
頓時,整個陣法好似活了一樣,一股凌厲的力量從陣中爆發出來,與歐陽無悔的自爆能量相互抗衡。
隨着時間的加長,自爆的能量在漸漸地變弱,最終,敵不過陣法的力量,完全消散了,而血月宗也因此倖免於難,沒有遭受滅頂之災。
自爆的能量雖然才持續了六十多息的時間,但是整個神幻山卻已經被破壞得七零八碎,尤其是離兩人戰鬥最近的地方,幾乎產生了十幾個巨大的溝壑裂縫。這也足見天魂境的修士戰鬥,所帶來的破壞有多麼的可怕。
爆炸平息後,滾滾的黑霧並未散去,還看不清天玄機是生是死。
「天玄機,我歐陽無悔就算自爆了三次,只要我的意志不滅,還有一絲殘魂尚存,那麼我就不會死。」
「你給我等着,它日我還會上神幻山來找你報仇的,到那時,我要真正的血洗你們血月宗,殺了你這個忘恩負義之徒,為我的妻兒報仇,為我的義父報仇。」
「你今天應該慶幸當了血月宗的掌教,掌握了血月鏡,得到了血月鏡的保護,要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不過,就算有血月鏡的保護,我三次自爆疊加所產生的力量,對你的傷害肯定也不小,你至少要閉關上五六十年才能痊癒。」
「天玄機,後悔有期,留着你的狗命,用不了一千年的時間,我還會來再取!」
歐陽無悔自爆後竟然沒死,他那陰森恐怖的聲音,如同夢魘般在神幻山的上空迴蕩着,久久沒有消散。
這一戰,他同五百年前一樣還是輸了,而且輸得很徹底,帶着一顆不甘的心,他離開了,他要去尋找能使自己變得更強的方法。
在與天玄機戰鬥之前,他就已經為自己想好了出路,一旦打不過天玄機,他便以自爆逃走。
不過,一旦自爆,他就會道消身亡,而他所修煉的真假噬魂功,卻是為他自爆不死帶來了契機。
在吞噬那個身懷虛實化神功的風長老後,他擁有了在自爆下不用死的能力。
歐陽無悔走後,濃濃的黑霧也漸漸消散了,露出了天玄機的身影,此時的他極其的狼狽,氣息極其微弱,臉色蒼白無比,口中有大量的鮮血流出,就算有血月鏡的保護,他還是受傷了。
感受到歐陽無悔的完全消失後,天玄機目光陰冷,冷冷地說道:「師哥,今天算你走運,沒想到你會來這一招,不過,你也不要得意,一百年後,血月散人和瘋鬼道人的傳承就會再次降臨到神幻山,到那時,我一定要得到他們的傳承,這樣,在空幻大陸上就沒有人殺得了我了。」
……
就在天玄機和歐陽無悔的大戰結束後,燕鬼剎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鬼剎鼎內,一個瞬移便已經來到了一個白髮老者的面前。
這白髮老者穿着一件刺有白蛇圖案的黑袍,一臉威嚴,全身上下散發着陰冷的氣息,他赧然是瘋鬼門的第八代門主孤獨邪。
「師尊,我們是否要出手了,天玄機已經受傷了,雖然他有血月鏡的相助,但是,以我們兩個人的能力應該可以將其制伏。」歐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