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夏睜開自己的眼睛,出現在自己視野中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而她自己則是躺在一張白色的病床上,靠左邊的架子上吊着一瓶點滴,細長的點滴管插在畢夏白生生的左手上。
微微轉過頭,此時的田詩詩坐在畢夏病床旁的一張椅子上,一頭的長髮略顯有些凌亂,一隻手緊緊握住畢夏的右手,此時她整個人趴在病床的邊沿一動不動,看起來應該是睡着了。
畢夏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誰知道這一動,不由得驚醒了睡在旁邊的田詩詩,田詩詩一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邊抬起了頭。
「太好了,你醒來了?」田詩詩看見畢夏已經醒過來之後,不由得一陣欣喜的說道。
畢夏淡淡的看了看四周,輕輕的問道:「這裏是哪?」
「市一醫院啊,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有多擔心你嗎,你整個人完全都失去知覺了,醫生說如果再晚一些把你送過來的話,很難想像你會怎麼樣。」田詩詩一陣唏噓的說道。
「等一下,我叫一下醫生。」田詩詩一邊說道,一邊按了一下床邊紅色的呼叫按鈕。
沒過多久,一個身穿着白大褂的醫生領着一個護士推開病房的大門走了進來。
「醒來了?看來恢復得不錯,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應該是精力透支過度之後引起的休克,好好休息一下,不出什麼大問題的話,下午應該就出院了。」醫生一邊做着記錄,一邊說道。
聽見畢夏並沒有什麼大問題,田詩詩也不由得在心裏面鬆了一口氣。
「護士,你幫她量一下體溫和血壓。」醫生簡單的又交代了兩句之後,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那個,我先去一下廁所,你先測體溫和血壓。」此時田詩詩也鬆開了握住畢夏的手,站了起來說道。
而等到田詩詩離開之後,護士小姐從推車上面拿出了體溫計和血壓計,一臉笑容的給畢夏測量體溫和血壓。
「怎麼樣,現在感覺怎麼樣啊。」護士一臉笑容的問道。
「好多了。」畢夏淡淡的回答道。
「對了,小妹妹,其實我還是挺羨慕你的,要是我的男朋友能有你男朋友一半的好,我也就滿足了。」此時護士一臉唏噓的說道。
「男朋友?」聽見這個詞之後,畢夏微微的皺了皺自己的蹙眉,疑惑的說道。
「對啊,就是昨天背着你來醫院的那個男的啊,昨天他背着你跑了好幾個街區才到我們醫院,你不知道他到醫院的時候,整個人臉色都差不多跟你一樣白了。」護士說道。
護士的這一番話,不由得讓畢夏的心中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這是一種畢夏心中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而畢夏此時也慢慢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迷迷糊糊中,似乎確實有一個男的從三個流氓的手中把自己和田詩詩救了出來,為此那傢伙似乎還被人揍了好幾拳的樣子,最後他把自己背起來時候,自己迷迷糊糊的似乎還威脅了他一句。
呆萌?最後他是這樣形容自己的吧,畢夏在心中想道。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呆萌這個詞語來形容畢夏。
......
而幾乎在與此同時的同一時刻,杜華整個人趴在值班室的桌子上,腦袋搭在左手上,整個人不停的打着哈欠,完全就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昨天晚上杜華背着畢夏,十多分鐘都打不到的士,也攔不到車,一怒之下杜華就背着畢夏跑了好幾個街區到了醫院裏面,跑到醫院的時候,杜華整個人簡直就累成了狗。
後來又是掛號繳費拿化驗單什麼的,期間又是各種排隊,杜華一直忙到三點多鐘,在田詩詩的勸說下這才回家稍微休息了幾個小時。
要不然的話,杜華此站都不一定站得起來。
薇拉的話因為昨天法力透支過度,需要在家裏面休息,所以今天只有杜華一個人來上班。
正在杜華想着要不要去沙發上稍微躺一下的時候,這時候值班室的大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杜華轉過頭去,出現在自己視野中的是自己的好基友呂攀。
「警察局那邊有人找你錄口供。」呂潘朝着杜華說了一句之後,緊接着讓開了自己的身子,隨後一個女孩從呂潘的身後走了出來,慢悠悠的走進了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