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修煉起來。
命運如此,奈何?
唯奮起抗爭,自強不息。
虎踞、虎沖、虎轉、虎躍、虎暴,每一式都用盡全力,五式連貫,渾身血氣涌動皮膚發紅,汗水不斷滲出浸濕灰色粗布衫,地面上留下許多腳印,縱橫交錯。
朝陽升起,金光普照,灑遍大地,喚醒一切生機。
連續三遍虎力拳法後,陳宗不得不停下,四肢不受控制的抽搐,感覺身上的肌肉像是被撕裂一樣,劇痛如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還不夠,繼續練。」
陳宗咬緊牙根,艱難的伸展手腳要再次擺出虎踞式。
「我必須變強,必須成為武者,必須超越氣血境,只有如此,我才能找到寶藥治好阿爹,讓阿爹恢復修為。」
劇痛讓陳宗額頭青筋凸起面孔扭曲渾身抽搐,但強韌無比的意志硬生生支撐下來,又一次擺出虎踞式,力量積蓄,虎沖式。
每一天,陳宗都是這麼鍛煉自己,拼命的挖掘自身潛力。
第四遍練完,陳宗再也支撐不住躺在地上,渾身抽搐不止,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休息片刻,陳宗艱難起身,肚中鼓盪如雷鳴,感覺自己可以吃下一頭牛。
回家途中,前方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臉頰消瘦,略顯滄桑,一身灰色粗布衫,肩膀上掛着麻繩,腰間挎着柴刀,步履堅定,正是阿爹陳正堂。
「粥煮好了,趁熱吃。」看到陳宗,陳正堂如往常般說道:「練武要張弛,不要過度。」
「阿爹放心吧,我會注意的。」陳宗笑道,迎着朝陽,有一種蓬勃光芒。
點點頭,陳正堂從陳宗身邊走過,陳宗回頭看去,盯着阿爹不似昔日強壯的單薄背影,依然那麼挺直,直到拐角不見。
陳家是小湖鎮的大族,人口數百,每日要用掉的柴米油鹽很多。
阿爹陳正堂曾是家族中第一武者,卻為了給自己尋找寶藥補足血氣,讓自己能更好習武,與妖獸爭奪,身受重傷氣血衰敗,最後一身修為盡失,不僅淪為一個普通人還落下一身病根。
按理說,阿爹曾為家族做出莫大貢獻,修為盡失的他,有資格享受家族的供養,但阿爹的為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堂堂正正。
他說自己只是失去修為,又不是殘廢到不能動,怎麼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家族的供養。
沒有修為就無法入山林尋找草藥和狩獵,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來換取酬勞,養活自己和兒子,比如砍樹劈柴。
陳正堂以自己的實際行動在教導着陳宗,無時不刻的影響他。
生命不止、自強不息!
吃完肉粥,將鍋碗洗刷乾淨,陳宗一邊休息一邊看書,練武能強身健體,掌握強大的武力,看書能積累知識,豐富內心。
「宗哥……宗哥……大事不好了。」一少年急匆匆從外面沖了進來,大喊道。
「什麼事這麼急躁。」陳宗放下書,面帶微笑看去。
一身青色粗布武服,面容俊秀,眼睛特別明亮,他叫陳一鳴,比自己小一歲多,其父與阿爹關係不錯,他和自己從小玩到大,不是兄弟卻親如兄弟。
「今天的精力丸改在剛才發放,宗哥你的份被陳志剛拿走了。」陳一鳴氣喘呼呼的說道,滿臉憤怒。
精力丸以五穀精華混合些許草藥精華熬製而成,蘊含豐富力量,對氣血境一層到三層武徒修煉有明顯輔助效果,很有價值,陳家家大業大,也只能每隔三個月給少年一輩無償提供一粒。
「先不說這個,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陳宗心頭一突,卻指着陳一鳴左眼的淤青,凝聲問道。
「我看到陳志剛拿走宗哥的精力丸,就想搶回來,結果被陳中傑那孫子偷襲。」陳一鳴滿不在乎的說道:「要不是偷襲,那孫子根本就不是我對手。」
「精力丸不都是下午才發嗎?另外,不是要親自到場才能領取嗎?」陳宗這才沉聲問道,怒意在胸中環繞,因為陳一鳴被打傷,因為屬於他的精力丸被奪走。
「以前是這樣沒錯,但發放精力丸的管事換人了,是陳志剛的舅舅,他說……他說宗哥你修煉兩年半修為只是氣血境一層,和廢物無異,精力丸給你也是浪費,就做主給了陳志剛。」陳一鳴恨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