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說道:「燒機油問題不大,去閬諸的路都是高速,再有我光棍一人,不像你們拖家帶口的,明天上班的時候差不多就能回來了。」
看到江帆執意要親自送丁一,林岩就不好說什麼了,只得說:「您可千萬別着急趕路,明天沒有要緊的事,休息夠了再回。」
江帆說道:「萬一明天上班前我敢不回來的話,有人找我你就看着圓吧。」
林岩點點頭說:「放心,我會應付的。」
丁一緊張的看着江帆,仿佛是做夢,要知道這是一市之長啊!他每天有多忙自己是看得見的,晚上還不能休息,還要開車送自己回家。她覺得有必要說點什麼,但說什麼似乎也是多餘,因為她是那樣的着急回家,那樣的歸心似箭。
出了城區,駛上了省道,路上的車輛不多,四周都是黑乎乎的。藉助車內儀錶盤反射出的亮光,她看到江帆緊鎖着眉頭,盯着前方,聚精會神開着車,一句話也不說,除去方向盤外,似乎忘掉了周圍的一切。老半天她才說道:「市長,其實您沒必要……如果……其實……小許……」
對於他的語無倫次江帆笑了一下,說道:「拜託你能不能說的連貫一些,完整一些,你的話缺項太多,我可沒有精力給你補充完整。」
丁一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道:「我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太麻煩您了,佔用了您的休息時間。」
「不麻煩。」
「我的意思是小許可以開車的。」
「哦,他們都有家有業的,我沒有理由把他們捆在我的身上,下班了還霸着他們不讓回家。反正是晚上的功夫,來回也就是5個多小時,我回去與其失眠,還不如做一點對丁一有益的事情。」
他有意誇大自己的閒,為的就是減輕她的內疚。其實她知道,市長這段時間太忙了,全年工作已經進入到了第三季度, 可是各項工作卻沒有過半,又趕上今年破天荒的在中間大範圍的調整了一次幹部,都有一個交接適應的過程,工作也受到了一些影響。
沒給副市長高鐵燕當秘書之前,她體會不到一個市長有多忙,自從跟林岩一個辦公室後,她才知道市長太忙了,忙的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好在江帆年輕,如果是樊文良那樣的年紀估計都吃不消。不用說別的,就是最近到各個單位調研日程就排的滿滿的。從高鐵燕的話語中,丁一知道,江帆能否去掉頭上這個代字,關健還要看他的政績,也就是亢州市長還指不定是誰哪?所以他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能在百忙中親自送自己回家,丁一的確被感動了。
「市長,謝謝啦!」她真誠的說道。
江帆笑了,「我應該感謝你。」
「謝我?」
江帆不好意思的挺了一下身子,說道:「對,謝你。」
丁一迷惑了,「謝我什麼呢?」
「謝你讓我送你啊!」江帆說道。
丁一笑了,說道:「您真幽默。」
「是事實。這黑燈瞎火的你這麼放心的讓我送你回家,說明你對我信任,為了這份信任,我少睡幾個鐘頭的覺不算什麼。」江帆說道。
丁一笑了,心想,他是機關里年輕人比較崇拜的領導,也是和她和科長比較親近的領導,她沒有理由不信任人。這可能就是市長的水平,本來是該謝市長的事,一句話就成了他謝自己了。
「說話呀?」江帆見她不言聲就說道。
「呵呵,您這麼說我就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丁一說道。
「那就什麼都別說了,你系好安全帶,眯瞪一會,到了我叫你。」
丁一哪敢眯瞪啊,深夜開車是極易產生疲勞和瞌睡的,再說,市長開車她睡覺,也不合禮數啊!
江帆看了她一眼,說道:「不睡?」
「嗯,不困。」
「那好,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我沒有故事,上學、上學,然後畢業就到亢州來了,這就是我故事的全部。」
江帆說:「上學也會有許多故事發生啊,學生時代是產生故事的時代。」
丁一笑了,說道:「我的情況跟別人有些區別,我們學校就和我家幾乎是一牆之隔,以前我家在西城,學校在東城,騎自行車不到半小時就到了,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