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問道。
「這不重要。」王賢冷聲道:「一群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東西,三天不打上就房揭瓦」
「霸氣大人總是這麼霸氣」周洋佩服的五體投地道:「想來我們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那幫傢伙在大人面前,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而已,我們有啥好擔心的」
「話雖如此,但你這比喻不通不通」見王賢霸氣側漏,陸員外也心下大定,笑道:「你想當太監只管去,可別扯上我」說着朝王賢討好笑道:「不知大人計將安出?」
「天機不可泄露,說了就不好使了。」王賢一臉篤定道:「你回去告訴他們,讓他們安心過年,我過年回鄉祭祖,自會料理此事」
「好嘞」人的名樹的影,想到王賢過往的輝煌戰績,周洋和陸員外兩個都心下大定,不再擔心此事。
「不過二位不能歇。」王賢又道:「要加緊運社的籌備,如今各家商會都在翹首以盼,咱們的計劃可不能推遲,正月初八必須掛牌開業」
「大人,這不妥吧。別的都好說,但蔣知縣那關過不了,咱們就強行開業,日後肯定遺患無窮。」陸員外皺眉道
「他肯定會到場剪綵的,你們回去就可以給他下請柬了。」王賢淡淡道:「總之把心放到肚子裏,步子邁得更大點,不要怕扯到蛋,天塌下來,我頂着」
周陸二人聞言倍感振奮道:「好」
走馬燈似的客人,就跟約好了一樣,你方唱罷我登場,卻誰也不跟誰打照面。
送走了周陸二人,三叔公帶着十幾個族人來了,這下王賢不敢自己招呼了,趕緊讓人去衙門,把老爹叫回來。
王興業急忙忙趕回來,給三叔公磕頭道:「叔公,您老怎麼親自來了,這不亂了禮數麼。」
「在家悶得慌,來你這串串門,」三叔公把他拉起來道:「快起來,快起來,你父子如今是官身了,為民父母,叔公也得敬着。」
「那都是外人說的,咱們自家還是論輩分長幼。」王興業不敢托大,陪着笑請三叔公上座,老頭堅決不肯,兩人推讓了半晌,最終還是東西昭穆而坐,王賢等人在下首陪着,再低一輩的就只能站着了。
「他們這次來,是給東家交賬的。」三叔公點點頭,他兒子便將一份稟帖和賬目奉到王興業手中。「種了你家一年的田,你仁厚不問,他們不能不吭聲。」
王興業卻不接,笑道:「叔公說笑了,田還是弟兄子侄們的,我不過是個掛名,看什麼賬目?」
「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就算是寄名,也得按照契書上來,不能亂了規矩。」三叔公卻非讓他接。
王興業只好接過來一看,賬目上密密麻麻十幾戶佃戶,,一共交給他三石的稻米……以老王今時今日之胃口,還不夠塞牙縫的,要不他也不會這麼大方。而且族人們回去的時候,自然少不了大包小包的回禮,沒來的也得照顧到,那麼多族人一分,二三百兩銀子的東西也看不上眼……
但自來就有吃官人,一說。這年代,宗族是一體的,你當了官,就得讓族人沾上光,別想着倒過來。而且稟帖上還開列了族人們湊的年禮……各色雜魚、野雞、兔子、風雞、臘肉、各色乾菜……還有給銀鈴捉來玩的小白兔、小鴨子,也算是心意十足。
又是一番好生招待,酒足飯飽之後,三叔公讓族人們到外面去待着,要和王賢父子說點私房話。
「叔公有什麼事兒,只管吩咐」老爹被捧得暈暈乎乎,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道。
「轉過年來,又要開科考了。」三叔公雙手拄着拐杖,和藹的望向王賢道:「聽說仲德已經報名了?」
「是,」老爹點點頭,吹牛皮道:「這孩子現在上進哇我說你都是官身了現在,還考個什麼勁兒?」說着看看王賢道:「但他說不,老王家還沒出個秀才呢,為了給咱家爭個臉,也得考」
「……」王賢這個汗啊,是這麼回事兒麼?說反了吧您老。但那是他爹,也只能任由信口雌黃了……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三叔公讚不絕口道:「要是王金他們幾個混小子,有仲德一半的聰明,咱們王家光大門楣也就指日可待了」
「呃……」老爹咂咂嘴道:「王金幾個也要考秀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