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輪迴峰,山腰弟子房舍。[燃^文^書庫][www].[774][buy].[com](燃文書庫(7764))
深夜,月無光,在這山腰處仰頭看去,濃雲彌補,不見星月,漸漸起了的風,帶着幾分濕氣。隨着黑雲越積越厚,今夜怕是有一場大雨來襲。
雲小邪晃晃悠悠的推開門,夜已過半,狂風越來越急,伴隨着零星的雨點,整個世間仿佛陷入了一種恐怖的壓抑中。
喀嚓……
一道閃電撕裂雲層,照亮了雲小邪的臉頰,紅撲撲的,目光有點迷離。聽到聲音的白素與李子葉從房中披衣走出,見到雲小邪搖搖晃晃的走進院子,兩個女子都是一愣。
李子葉上前扶住,忽然掩鼻皺眉,道:「你喝了多少酒?」
雲小邪渾身酒氣,眨巴着嘴巴,舌頭都大了,道:「沒……沒多少,高興嘛!」
李子葉翻了翻白眼,哼了一聲,道:「今天離火峰的事情我聽說了,沒想到你還真的給周大林提親成功……」
雲小邪酒意正濃,笑嘻嘻的道:「我雲小邪出馬哪有辦不成的事兒?」
說着,他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原來,白日在離火峰他做了媒婆之後,周大林等人硬拉着他去紫薇峰喝酒,如此高興之事,哪裏能少喝?
那周大林也是一個老酒鬼,紫薇峰因為雲小邪為周大林說媒成功,對雲小邪極為和善,這不,大意之下雲小邪就被灌大了。
多虧他道行深,以真元驅除了大部分的酒氣,勉強回到了住處,換做道行稍低的蜀山弟子,怕是早就變成了一灘爛泥。
李子葉與白素一左一右扶着雲小邪走進了房間,雲小邪直接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模樣頗為滑稽。
他閉着眼睛,口中嘟囔着:「周師兄,喝……喝!」
李子葉沒好氣的道:「還喝什么喝,做你的鄰居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還得伺候你這個小少爺!」
她轉身對白素道:「你幫他寬衣,我去給他打盆洗臉水。」
白素一愣,隨即笑道:「我最喜歡給小邪相公寬衣了。」
李子葉端着水回來的時候,外面的風雨已經很大了,她見白素含羞帶臊、面頰微紅的站在床前,詫異道:「怎麼了?這臭小子酒後亂性調戲你了?」
白素急忙擺手,道:「沒有!沒有!」
李子葉見白素目光閃爍媚意橫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將水盆放在床邊桌子上,擰了一把水中的毛巾。
呼呼……
屋外的雨聲漸濃,風越發的大了,從門處吹進來,屋內的三盞燭火在風雨中搖曳不定。
李子葉道:「把門關上。」
白素應了一聲,走向門處。李子葉攤開毛巾掀開被子,準備給雲小邪洗把臉。
當被子掀起,忽然,她愣住了……
片刻之後,一聲尖叫伴隨着雷鳴聲響起,在風雨中頗覺得有些刺耳。
李子葉面紅耳赤,急忙放下被子,對白素咆哮道:「我讓你給他寬衣,我什麼時候說讓你給他脫個精光的?」
白素關門回來,臉色又是一紅,眨着無辜的大眼睛,委屈的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原來,被褥下的雲小邪身無片縷,一絲不掛,被白素脫了個乾乾淨淨。
在十年之後,李子葉又看到了雲小邪光嘟嘟的身子,只是這一次與十年前並不相同。
十年前雲小邪只是十來歲的少年郎,身體發育還不成熟,如今他已經是年輕大小伙子,或許是因為醉酒的緣故,下身的那根短棒高高舉起,如擎天立柱,怕不是有一尺來長!
李子葉雖說經歷了前後六百年的兩個時辰,但她的心性並沒有隨之改變多少,她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
現在她終於向來沒臉沒皮的白素為什麼會臉紅了!
她跺跺腳,面紅耳赤、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雲小邪的房間,白素看了看沉睡中的雲小邪的臉頰,又看了看敞開的房門,抓了抓腦袋,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低嗔了一聲,轉身走出了雲小邪的房間。
風大雨急,這一場春雨來勢迅猛,雷鳴之聲一陣響過一陣。
一年分四季,天地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