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過奴安的墳頭之後,舞悠然稍微在那逗留了片刻後,便與眾人離開了此處林子,準備回萬德縣城。
當舞悠然走在前頭,秋玉茗並排而行時,忽而一道身影沖了出來,攔住了舞悠然的去路,哈爾立馬拔出刀刃擋在前頭,雖然未曾立刻動手傷人,卻也將刀架在了那突然攔路人脆弱的脖子上,只需要輕輕一壓,絕對爆血管。
這攔路的人並未因為讓刀架了脖子而慌張,相反他格外的淡定,而舞悠然此刻也注意到眼前之人的模樣,居然是一身破落裝備,如同乞丐一般,花白的頭髮亂糟糟不說,還有不少雜草摻雜其中,臉上髒兮兮的,衣服上早已經破爛漏風,身上散發出一股子難聞的氣味,絕對令人不敢恭維。
舞悠然盯着這個攔路之人,無論是她還是童江月的記憶中都沒有這麼一個類似的男人的模樣,儼然是不認識的人,只是責任望着舞悠然的眼神明顯是認識她,如若不然就是個瘋子,否則豈會對刀架脖子上這種事情表現出這般淡定的神情。
「你是童江月,我可有說錯?」那男子沉聲問道,這聲音聽起來根本不似一個上了點年紀的人該有的嗓音,反倒是有點像是三十左右正值壯年的男子那般中氣十足,只是隱約中感覺到這人口吻中不經意泄露的絕望。
「我是。」舞悠然應道,反問道:「你又是誰?我似乎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很正常,畢竟你是童家的大小姐,哪怕再如何不受寵,被排斥都好,你都是童家的女兒,不是隨便出入府內外的丫鬟婆子,豈會認識我這種小人物。不過,我倒是見過你,曾經隨同朋友給童家送柴火的時候遠遠見過你。當時的你也就十二三歲的年紀,沒想到差不多十年時間過去後,你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不,我說錯了。你的容貌雖然變化不大,但是氣質卻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看來,兩年多前你被趕出童家後,經歷了不少事情,應該也是遇上了貴人,才有了這般新面貌,整個人都變得更加自信以及有種高貴的感覺。真是多年不見要刮目相看。」
舞悠然眉梢一挑,淡笑道:「閣下這般突然衝出來攔住我的去路,莫非就是為了說幾句恭維的話?若是討賞的話,你這般舉動可真是有些不顧後果,萬一我的侍衛傷了你,那時你可就真的不好玩了。」
「大小姐此言差矣。我攬住你可不是為了討賞,只是先要確定自己是否認錯了人。不過,現在我可以確定你真的是我要找的人。既然如此,我也不怕開門見山的與你說,我攔住你不過是為了與你做一筆交易。用一個秘密換取你替我抓一個人送到我這來任我處置,你可以放心這個秘密絕對物超所值。」
「呵呵,你之前也說我了,我並不認識你,最多就是你認得我。至於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說真的我一點都不感興趣。至於你說要用一個秘密換取我抓來一個人送你讓你處置,我若是隨意答應,豈非是害人?再說了,若是你要求的人本是一位積德行善之人,那我豈非成了助紂為虐之輩?你這條件開得實在有失公允了。」
「哈哈,大小姐果然變了不少。若是換做以前的你,定然不會說出這番話來,質疑別人的用意。對於你的顧慮我可以理解。另外,先送你一個免費的消息。不知道大小姐可想知道,為何當初與喬家二公子納悶即將定下婚事,最終落在四小姐的頭上。而且當初喬家還是準備為底細的長公子定下小姐這門親事,最後卻成了二公子與那位四小姐嗎?」那男子頓了頓話音好整以暇的望着舞悠然,見她只是眉梢一挑,並未露出太大的興趣,臉上的淡淡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
「大小姐好心性。實則當初喬家原定的媳婦本就是大小姐,是大小姐的舅舅暗中撮合的親事,希望能夠對小姐在童家的地位有所幫助。奈何童家的人卑劣,使了計謀讓大小姐下落不明,又在眾多鄉紳面前公開宣佈喬童兩家的婚事,知道事情右邊的喬老爺將大公子改成了二公子,才有了如今四小姐成為喬家二少夫人的結果。之所以能夠這般轉變,也是當初並未言明是第幾位公子定親,加之童宇崇這個勢利小人不敢多問,忙不迭的想要攀上這門親事,才有了迴旋餘地。當初小姐遇害之時,在下雖然並未在場,但是有一位朋友卻是親眼所見,而那四小姐亦是拿着大小姐身上一樣信物,攀上了這門親事。若非有當初那件事情,也就不會有大小姐後來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