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雨身後的丫鬟婆子立馬領命撲了上來,那兇悍的架勢,普通點的女子肯定是要被嚇到的,不過這種陣仗對於舞悠然而言,還真是一點難度與壓力都沒有。
甚至於都用不着她或是春花秋月她們動手,安安頓時一聲怒斥道:「大膽,居然敢辱罵我娘親,討打。」
安安小小的身子竄了出去,靈活的如同游魚,看似只是從幾人身邊穿過去,不痛不癢的揍了一拳頭,可舞悠然鼻子何其靈敏,自然是嗅到了空氣中瀰漫的幾不可聞的藥香。
就好似被人點穴了一般,兩個丫鬟與兩個婆子立馬僵直了身子,維持着之前走動的姿勢朝着舞悠然撲來,可正是這般姿勢,此刻卻完全定格在當場,無法動彈。
「還不趕緊,杵着做什麼?」薛晴雨惱怒的喝道,一腳踢了出去,踢到最後的婆子身上,就好似骨牌一般,一個接一個的,四人頓時滾成一堆砸在地板上,連帶着地面都隨之震動了起來,讓四周的人看了過來,許多二樓的客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本就知道這邊出了點私人糾紛,本就不打算摻雜其中,可如今鬧出這般大的動靜,想要忽視都很難,只能以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二樓的夥計剛忙過來勸阻調解,免得真的出了大動靜,那可就是他們的失職了。
「姨夫人,萬事好商量,萬不可這般失了身份,福滿銀樓畢竟是大地方,來往的都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您這般恐怕丟的不僅僅只是您的臉面,王爺那邊恐怕也不是好交代的。還請姨夫人忍一忍,或是有恩怨,你們二位尋另外的地方慢慢解決可好?」夥計開口勸解,本只是可觀的評價,可停在薛晴雨的耳中卻是成了對她的藐視,直接一巴掌扇了過來,打在了過來勸說的夥計臉上,脆生生的響亮,落下一道纖細的五指印。
「狗奴才,本夫人也是你能夠教訓的?難道連你也對我有意見,跟這個賤女人是一夥的?」薛晴雨扭曲着臉道,簡直白瞎了那張飄臉的臉蛋,看起來跟那傳說中的夜叉有何差別?
「人傢伙計只是好心過來勸說,你這般遷怒於人,會否顯得太過小心眼了點?」
「閉嘴,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你對我的人做了什麼?為什麼她們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怎麼踹都沒反應。」薛晴雨咬牙道,腳下動作還是沒停,剛打了夥計,這會對着自己的下人卻是一點善待的意思都沒有,見人家無法動彈,定然是有原因,居然這般踹人,還用那般白痴的話問與自己有糾紛的人。
一下子,薛晴雨直接被二樓的人評定為一個腦殘的女人。
「只是不能動而已,這還是便宜她們了。不過,有你這麼一個殘暴的主子,才是她們最大的不幸。我有點同情她們了。」安安站到了舞悠然身旁,那諷刺的話語一出,殺傷力可真不小。
「閉嘴,大人說話,輪不到你個小屁孩插嘴,真是個沒教養的孩子,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怎麼樣的孩子。」薛晴雨猙獰着罵道,可不管安安的年歲,好似為自己之前的失敗在二人的針對中扳回一城一般,竟是還帶着一絲得意。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說本宮的孫子沒教養,你真是反了天了不是。不過是皇兄身邊的一個小小姨娘,連側妃都算不上的女人,居然敢說皇族血脈沒教養。來人,給本宮掌嘴三十。」玉雲公主的嗓音從樓上傳來,身旁隨着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下了樓,而隨着樊玉雲這位長公主的命令,身後的女侍衛早已經直接下樓,一人抓着薛晴雨,一人直接面無表情的在薛晴雨的臉上狠狠落下一道道巴掌印。
啪啪啪的巴掌聲,打得聲脆脆的響,不過幾下子的功夫,門牙都讓打落了一枚,這三十下全部挨下了,估摸着能夠剩下幾顆牙齒是個問題,至少臉頰定然浮腫如豬頭,絕對看不出之前的美艷。
當初見到薛晴雨就知道這個女子心眼太小,尤其是在她認定身份不如她的人面前,無論對方如何變得更好,她都會小心眼的抹黑對方,作出瘋狂舉動,若是這種脾氣不稍加收斂,以後定然要吃大虧。
說來說去都是被慣出來的毛病,當初削藩時,父輩倒了台,她躲過一劫後就該學會收斂,哪想到最終還是被自己的脾氣將自己害了。
哪怕她罵舞悠然都好,舞悠然就算要動她也不會多狠,可誰讓她居然罵道安安身上,還牽扯上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