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宏一聽這話,臉色立馬就變了。
借條,那不是給毀了嗎?為什麼這會居然還會出現在這裏。
顧安宏的心裏頭立馬隨之一緊,可是想了想,卻又覺得金花夫人不可能騙他,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那欠條乃是偽造的。
如此一想,顧安宏鎮定了。
張大人看着遞上來的欠條與兄妹二人的戶籍證明,隨即抬眼望着顧安宏,道:「顧安宏,此處有一份寫着你的名字的欠條,欠了顧安城五萬兩銀子,這事你可承認?」
顧安宏眼珠子微微一動,知道這事情確實瞞不住,卻也隨即點頭道:「曾經確實有欠過堂兄一筆銀子周轉,不過早已經歸還,後來堂兄家沒落搬離京城後,便已經有十年未見了,在此期間並未借過堂兄任何銀子,還請大人明察。」
有時候,一些事情不能都說假,真假參半才能夠更好的取信於人,摻雜一些事實在自己想要偽造的內容里,只要沒了最實質的證據,他並不擔心被拆穿。
「師爺,先讓顧安宏寫了字跡遞上來對比。」
「是,大人。」師爺領命,直接將筆墨紙硯放在了顧安宏身邊讓他書寫字跡。
顧安宏提筆寫了下,將自己的姓名寫上,而內容也按着師爺跟他說的內容寫在了紙上。
待得寫完一張同樣內容的欠條時,師爺將欠條遞給了張大人。
兩相對比之下,張大人一派驚堂木,叱道:「大膽顧安宏,居然敢騙本官。對方遞交上來的欠條與你所寫筆記一一對上,你還有何話可說。」
顧安宏神色微變,大喊道:「大人願望,草民真的已經還了銀子,而且欠條都已經毀去。偽造,那定然是對方偽造的。還請大人還草民一個清白。」
顧安宏大喊冤枉,張大人卻是把臉一沉,「毀了,你自己寫的字還能有錯。最重要的是,這裏可是有你的私章。莫非這還能有錯。」
顧安宏一愣,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應道,尤其是當張大人讓師爺將兩張欠條送到他面前自行對比時,顧安宏的身子卻是微微一震,把眼睛一瞪。若非心態甚好,甚至於都忍不住驚呼出聲,卻也因此在心中懷疑着金花夫人會否對他有所隱瞞,騙他已經毀了欠條。
「大人,草民冤枉,這雖然是草民的字跡,可是這銀子卻是真的已經還了,定是有人陷害草民的。當年還錢的時候還有賬冊記錄。雖然只是分批還給堂兄,但是草民可以肯定,這五萬兩銀子早已歸還了。」顧安宏咬死不鬆口。一口咬定這錢還了,還牽扯出分期還錢這種戲碼,提出有賬冊記錄為證,他有證據。
「既然由證據,那就拿出來。若是你真的冤枉,本官也不會誤判了你。」張大人冷冷一笑。若非早已經知道真相,隨便換個人。還真說不定就被忽悠了。
不過看着顧安宏垂死掙扎的樣子,張大人的心裏頭除了厭惡之外。更多的卻是想看舞悠然的意思,到底要看顧安宏掙扎到什麼時候。
「大人,本官這裏正好也搜羅了一些證據,是關於這張借條前因後果的事情,其中還有記錄的帳房以及實際上收到銀子的人為證,此刻人就在外候着,不如大人穿過來問話,也免得跑來跑去的麻煩。」
「舞大人既然已經事先考慮到此事,下官倒也省去一些麻煩。來人,傳證人。」前一句這位張大人是溫和的對舞悠然說話,而後一句,卻是厲聲而道,前後態度明顯,卻也彰顯着眼前這位的不平凡,尤其是對方口中一句本官,再加之那明顯是女子的身份,還有張大人表現的態度,說是宮裏頭的女官卻是不太可能。
畢竟宮裏頭的人就算有這個面子,但是沒這個資格坐在公堂之中,還這般明目張胆的插手一個案子。
如此一來,這天下女子中能夠以本官自稱的人,便只有那位巡撫醫官,名滿天下的女神醫舞悠然了。
人群中不乏腦子靈活之輩,許多人畢竟是沒見過這位頗負盛名的女大夫,可是並不表示沒人想見見她,然後可以藉此攀上關係。
只是舞悠然向來低調,哪怕回了江家住下,與江家之人相認,那也是極為低調的並未在城裏頭引起太大的轟動,最多便是知道這江家來了位帶了孩子的小姐。
可若是按着舞悠然在童家萬德縣城發生的事情推測,這小姐的稱謂實在對不上
第三百六十六章 小事(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