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嵐被舞悠然這般目光灼灼的盯着看,儼然是很不習慣被人這般注視,小臉上立刻顯露出慌亂的神色,顯得局促不安。
舞悠然也很快回過神來,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樣子實在有些失態,忙朝着莫嵐善意一笑,希望能夠藉此驅逐他心中的不安。
「別怕,我想給你檢查下,看看藥浴的效果如何。」
舞悠然落座床榻旁的板凳上,為莫嵐檢查了下身體,很快就有了結果。
這次的藥浴效果還行,莫嵐的體質在藥物吸收方面雖然不錯,不過因着過往吸收了太多藥物的緣故,部分藥性已經形成了一定的抗體,若是分量不足,無法顯示出效果。
當然,並非沒效果,只是與預期的會差一點而已。
看過莫嵐之後,舞悠然讓莫天凱隨同自己再回去小石屋一趟,將需要添加份量的幾味藥材配置好包了起來交給了莫天凱帶回家,只需要在每日藥浴的時候多加一帖增加的藥材便沒什麼問題。
莫嵐的事情暫且算是告一段落,舞悠然也能夠好好的休息。
只等着明日將村子藥庫的藥材準備妥當裝車後,若是時間還早,明日就可以直接回百濟堂了。
離開百濟堂也有幾日了。
想來那萬安鎮那場風波也過去差不多時候,應該不會再生事端了。
雖然這幾日過得還算充實,不過這心裏頭卻多少有些記掛小包子的狀況。
是的,她想兒子了。
哪怕並非她親身盡力過生孩子的痛苦生下的孩子,不過,卻也是這具身體相連的血脈,怎麼可能不想念呢?
翌日清晨,舞悠然起了個大早。
李谷非但送來了早餐,也告知舞悠然她需要的藥材都已經準備好裝車,問她是準備多留一日明日離開,還是今日就走。
舞悠然也有些意外事情居然連夜就辦好了,如此倒也省了一些時候,能夠在天黑之前回到萬安鎮。
得到了舞悠然的回答後,李谷就回去復命。
而舞悠然吃過早點後,也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順帶去一趟李谷家,跟李柏將藥材錢與這些時日的診金算一算後,離開。
「按着你要的清單裝好的藥材,統共是九十八兩銀子,這幾日來看診的費用也在三十六兩銀子,扣除掉後便是六十二兩,就算做是六十兩,你看如何?」李柏打着算盤計算一番後,如此問舞悠然。
「挺好的。不過,這僱車子的錢……」
「舞大夫,你這樣說就見外了。且不說你救了大壯家媳婦與兒子的性命,化解了李、黃兩大氏族的衝突,就光憑那日那群人時,你伸出的援手,只給你這麼一點點的報酬就算是我自己都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又怎好再讓你花費車馬費。再說了,這馬也是村裏的老馬,車子也是村裏的舊車,怎好收錢。若真的要計較,即便是將這一車子的藥材都送給大夫作為酬謝也不為過。只可惜,村里也實在算不得富裕,唉。」
李柏這般一說,舞悠然也不好再拒絕,只能笑了笑,就當作沒說過,從藥箱裏翻出了帶出來的銀票,卻是剛好將藥材錢一次性付清,用不着另外回了百濟堂再給。
不但如此,帶過來的碎銀子與銅錢也沒花掉,與紀嵩之前所說的狀況不一樣。
或許是遇見的事情不同吧。
舞悠然如此猜想,也沒當一回事。
一切都搞定後,舞悠然到了村口,裝滿藥材的馬車也停在村口,而在村口處,李九是此次趕車的人,在他的身旁站着一個壯年,三十出頭的樣子,手裏頭拎着幾隻雞鴨侯在那裏。
「大夫,這是梅香的男人大壯,大壯,這就是救了你家媳婦與崽子的舞大夫,杵在這幹嘛,還不過去。」李九先給舞悠然介紹眼前之人的身份,乃是李梅香的男人,剛回來的李壯。
見他傻愣愣的站着,直接一腳揣在腿肚子上,推搡着讓他上前幾步,當面給舞悠然道謝。
「謝謝大夫救命之恩,謝謝。」
「李大哥別客氣,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能夠這般巧的碰上這種事情,說明大嫂子與孩子都命不該絕,你應該感謝老天爺都慈悲,引我到這來一趟,不然也趕不上這種事情。」舞悠然淡然一笑,胡扯一通,將功勞都推給了老天爺,省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