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悠然沒說什麼,給江景看看情況,如同預料的一般,只是因為突然的撞擊暈迷過去,傷了頭,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片刻後就應該醒來,會有些頭暈的後遺症,只需要好好休息下,就會慢慢恢復過來,不是什麼大問題,也用不着刻意治療,就是將頭上的傷口擦試下,上點金創藥就沒事了。
「沒什麼大礙,很快就能夠醒來。如今這車子都變成這副模樣,你們還是先將車裏貴重之物收拾下,遲些離開時,也不用再度整理。至於這兩匹馬,是沒得救了。不過,你們之前在車裏也受了一些撞擊,不知需要我替你們稍微檢查下嗎?免得身上有什麼暗傷卻……」
「不必了。車子裏都有軟墊子墊着,只是一些瘀傷,沒什麼大問題,用不着你掛心。」
「哥哥!」小姑娘不滿的等着自家哥哥。
「我又沒說錯,確實也沒什麼傷。更別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天知道他是不是想要藉此占你便宜,不過是個學徒大夫而已,妹妹若是擔心,到了下一個城鎮時,找個正牌的大夫再看看便是。」
大少爺嘀嘀咕咕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又正好讓舞悠然聽在耳里,氣得小姑娘直跺腳,即便此刻道歉也會顯得小家子氣。
舞悠然淡淡一笑,也沒說什麼。
既然對方不樂意,她也沒必要費這個神,更別提全身檢查也是需要消耗功德值,若非好心,她還不樂意。
正在此時,遠處一輛馬車從後頭駛來,準備前往萬安鎮。
車夫一看到這邊的狀況,勒馬停了下來。
「這位大叔,能否勞煩到了萬安鎮時,到車行替我們叫一輛馬車過來,順帶尋個鎮上的人到百濟堂找下紀大夫,我是百濟堂的學徒大夫,拉藥材的車子散架了,需要鋪子裏的人過來接一下。」
舞悠然上前一步,客客氣氣的請求着。
「發生什麼事情了?」馬車裏響起一道嗓音,卻見車帘子拉開露出一張令舞悠然頗感意外的面容。
「施,施先生,沒想到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你。」驚喜的嗓音響起,卻見當初在江水縣城朝舞悠然鞠躬行禮的那位來自北安縣濟世堂的那位蔣陸大夫。
人生何處不相逢,這緣分還真是令人說不清。
舞悠然略有幾分尷尬的不知道該笑還是如何,身旁那對兄妹也在一旁,就連李九也聽見的蔣陸的稱呼還有態度,皆是用古怪的眼神望着她。
「原來是蔣大夫,沒想到能夠在此遇見你。你也看到了,出了些意外,不知道可否到前面的萬安鎮替我們叫輛車子過來?」
「沒問題。不過,施先生在此久留也不是辦法,不若到車上來,一併到了鎮上,只需要留下幾個人看着東西即可,倒也不用都留下。」蔣陸稍稍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這般提議道。
「這……」
「既然多一個人也是多,我們就再加上我們三個一起吧,留下他看着東西就可以了。」
「哥哥,你少說一句可以嗎?」小姑娘氣極,狠狠的跺了跺腳,臉都因為自家哥哥這番唐突的話而羞紅了。
「妹妹,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呀。大太陽底下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了人來,若是你曬暈了怎麼辦。他不是大夫嗎?雖然只是學徒,不過也算是大夫吧。難道就該有點慈悲心腸,怎能眼睜睜看着我們受苦,再說了,江景還昏迷着,也不能隔着,不該是儘快到鎮上找大夫看看嗎?大不了多給些銀子,反正咱們也不缺錢。」
「你還說。」小姑娘的眼睛都急紅了,真是丟臉死了。
「這位小哥說得也沒錯,反正都要去鎮上,車上還有不少的空位,倒是坐得下,就是會顯得有些擁擠,就不知道你們是否會介意這點呢?」蔣陸倒是個和和氣氣的大夫,並未因為這大少爺的話生氣,反倒是笑呵呵的這般應道,算是給了對方一個台階下。
「有勞大夫了。」
「沒事,舉手之勞罷了。」
將昏迷中的江景抬上車,兩個兄妹收拾了一些貴重的東西也隨之入車內,蔣陸讓趕車的車夫留下陪着李九處理打翻的藥材,自己負責駕車,與舞悠然坐在車轅處,朝着萬安鎮駛去。
「施先生,當日一別,一直想要找個機會請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