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白風天與舞悠然來到了車行中,雖然這白風天身上略顯狼狽,卻並不妨礙他渾身上下散發着有錢人的氣息,只差在脖子上掛上一塊『我是凱子,狠狠宰我吧』的牌子,只是一開口就把老底揭了,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車子翻了,馬也死了,需要購買新車,一瞬間車行里形形色色的商人吸引過來。
車、馬、車內物件甚至於賣零嘴的商販也吸引了過來,朝他推銷着商品。
「這位少爺要買車子嗎?我這的車子又寬敞又舒適,絕對物超所值,不買不後悔,」
「這位少爺,上等好馬,壯碩耐力強,過去看看吧。」
「這位少爺,趕路怎能少了吃得,地道小吃,乾果絕對讓你旅途不煩悶。」
「這位少爺……」
嗡嗡嗡的如同蜜蜂一般的推銷聲不絕於耳,舞悠然被擠得從白風天的身側,直接擠了出去,根本插不上話。
「乾果嗎?妹妹路上可以拿來解悶,倒是可以買些,每樣都要一份。上好的馬匹嗎?要兩匹拉車。車子真有你說的那麼好?那找個最寬敞舒適的……」
聽着白風天毫無節制的每個推銷的東西都想要來上一份,舞悠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有錢也不是這樣亂花,真是個敗家子。
對於白風天的大手大腳的花銷,舞悠然乾脆無視,免得自己看不過眼橫插一手,屆時人家來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她豈非要慪死。
好不容易讓人將車子馬匹送了過來,雖然銀子花了不少,不過看在那些商人也不算過分,並未真的拿白風天當凱子,賣了高價不算還以次充好的份上,舞悠然也不打算插嘴說什麼。
東西都整理妥當後,馬匹與車子也弄妥當,可以直接駕車離開車行會百濟堂。
舞悠然是準備上車,卻被白風天舉着馬鞭阻止了。
「之前的一切你都沒幫上忙,我買的車子不歡迎以逸待勞的人上車,你還是走回去吧。」白風天說着把下巴一揚,朝馬匹甩了一鞭子,把舞悠然直接晾在了原地,就那樣走了。
看着已經走遠的馬車,舞悠然唇角微微抽搐了下。
算了,反正一開始她也沒打算插手買車的事情,被晾在原地也情有可原。
反正百濟堂離得也不算遠,就當散步走回去便是,也沒什麼值得氣的。
舞悠然邁步走出車行,還未走多遠,卻見一輛剛剛是過去的馬車忽而被勒停,停在距離舞悠然不過幾米外的街道上。
對於突然停下的馬車,舞悠然並沒什麼感覺,更不會天真的以為,隨便停下一輛車子就定然與自己有關係。
可事情偏偏就是這般巧合,在這前方幾米停下的車子上,此時忽而走下一道修長的身影。
只見那人一身月牙白的長衫顯得整潔得體,身形修長,劍眉鳳目,英挺俊朗,手執一管玉笛含笑立在側旁,就那般含笑望着舞悠然等她靠近。
「施大夫,真是有緣,竟能在此相遇。」
舞悠然悠閒的臉上頓時微微抽搐一下,立刻換上一副淡淡的笑容,應道:「確實挺巧的。看公子氣色不錯,看來身體已經無礙了,真是可喜可賀。」
「若非施大夫當日施與援手,先解了我身上的毒,我也不至於能夠這般快的恢復過來,算起來,大夫可是在下的救命恩人。」
「哪裏哪裏,總是適逢其會罷了。哈哈!」舞悠然乾笑兩聲應道。
沒想到為了躲避這個男人,跑了一趟坳頭村剛回來,本以為當日的事情就這般過去了,不會再遇上眼前這位連縣太爺都要小心伺候着的男人,竟然會因為白風天那個傢伙將她獨自丟在車行後,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
車子行駛的方向,明顯就是途徑萬安鎮,哪怕她早點離開或是遲點離開也不會被發現。
舞悠然此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施大夫莫非是這處小鎮裏的大夫?亦或是只是路過而已?抱歉,說了這般久差點忘了自我介紹一番,在下司徒塵。」
「司徒公子有禮。」舞悠然淡笑着拱手應道。
「客氣了。施大夫,即是有緣,你去哪裏,我送你過去。」
「司徒公子客氣了,我去的地方不遠,用不着乘坐馬車。公子想來還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