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燁煩躁的又喝了幾杯酒,啪的放下了酒杯。
「三弟,對不起。哥哥不該胡思亂想。只是沒忍住。你也知道的,我對自己真心在意的人事物,總會容易失去分寸,盡做一些糊塗事,對不起。」
「沒關係。反正都習慣了。大哥你這般我倒是不奇怪,若是你的狀況換作了二哥,我就真的要驚悚了。」慕容羽見話題變得有些沉悶,不禁轉移話題調侃起慕容謹來。
慕容燁微微一愣,可經過慕容羽這般一提,又想起自己這個算無遺策的二弟想來淡定的面容上,若是出現不淡定的神情時,又該是怎樣的感覺。
雖然以前也曾經看過他露出各種其它情緒的表情,可他都清楚的知道,那不過是為了偽裝或是配合他而作出的偽裝,都是假的。
若是哪日裏他發自內心的不淡定時會如何,慕容燁如此一想,原本煩悶的心情莫名就好轉了不少。
「我們會不會太缺德了點。這般說你二哥,好歹也是咱們的親兄弟。」慕容羽不禁臉色古怪道。
「放心吧。二哥才不會在意我們這般說他。反正我從未見他失了分寸的時候,哪怕是以前也只是因為需要才那般表現。都是浮於表面的假象,我反倒是期待着有這麼一天到來。」慕容羽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笑道。
「不說你二哥的事情。原本還準備留到明日再問你,如今這般巧合的遇上了,那就先把事情說說。這幾年你去了金國後,可有什麼不一樣的收穫?是否已經完成了皇上交代的事情?」
慕容羽臉上的笑意慢慢隱去,抬眸望着慕容燁。
「大哥,金國其實沒我們想得那麼不堪。若非環境所迫,他們也不至於屢次冒犯邊境。金國只是巴掌大的地方,真的值得我們這般大費周章嗎?」
「身為臣子,君王想要怎麼做,你就必須怎麼做。」
「我就不太明白,有着金國的存在,雖然邊境的百姓總會深受其害,可沒了金國之後,吾國與藍冰國的衝突興許就會大爆發。留着金國這麼一個緩衝地,有什麼不好的。一旦沒了金國,死的的百姓恐怕只會更多。會因為兩國的衝突,造就更多的無辜百姓枉死。這樣做真的值得嗎?」慕容羽神色間的不忍是那般的明顯。
「三弟,這一年多里,你在金國待得時間太長了,怎能對經過那群儈子手動了惻隱之心。沒了他們這群蠻夷的騷擾,百姓不是更能夠安居樂業。至於與藍冰國之間的衝突,你倒是沒必要擔心這個。藍冰國與赤炎國將會相互和親,締結友好關係。你的擔心完全沒必要。」
慕容羽張了張嘴,知道這事情也就自己發發牢騷,不忍一二而已,上頭的意思無法違背。
更何況,他繪製的金國地圖如今都已經派人送往京城,此刻就算說再多,那也只是顯得他更多的虛偽。
原本是慕容燁喝悶酒,這會卻是輪到了慕容羽一連喝了三杯酒。
兩兄弟,一個為私,一個為公,喝過了悶酒。
同一時間裏,舞悠然跑回了紫之院,見慕容燁未曾追來,不由鬆了口氣,笑道:「這個慕容羽倒算夠義氣,將那個傢伙攔下了。」
一臉輕鬆的舞悠然回到紫之院裏,曲音蘭等人還未回來。
吩咐留在院裏的丫鬟準備熱水,舞悠然沐浴更衣後,曲音蘭帶着孩子方才回來。
見到舞悠然時,曲音蘭臉上的意外之色是那般的明顯,卻未曾多問什麼,不過此刻的安安已然困得睡着了。
脫下孩子的外衣,將他放在床內睡覺。
走到衣櫃旁的桌子旁,望着上門擺放着準備男裝,不由自主的竟是愣了神。
「夫人,是衣服有什麼問題嗎?」曲音蘭不由輕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琢磨着明日是否休息一天,帶安安到蘇城轉轉,這幾日都忙得根本沒怎麼陪他。他此刻不怎麼會說話,不知可會怪我如此疏忽他。」
「夫人若是想要休息,不過是一句話罷了。女人最終的歸宿也不過是嫁個如意郎君,膝下兒女成雙,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過上一輩子,無疾而終,死後享受着後代子孫的香火供奉,僅此而已。至於如今夫人執着的那些,若是夫人覺得有必要,那就毋須對任何說抱歉。只要您心裏有着小少爺,就算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