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懷疑的人都嚴加盤查過,並不是府中的人傳出去的,更何況,在他殺雞儆猴之下,絕對沒人敢隱瞞任何事情。
可這事情若非府里的人傳出去的,又會是誰呢?
李德光能當縣令,搜刮無數金銀珠寶,積攢下豐厚的家產,除去後頭有人外,多少也與他的善動腦子,做事該狠之時決不手軟的性子有關。
思來想去,若非府里的人所謂,莫非會是那個丁大夫?
李德光想到丁大夫,隨後又搖了搖頭。
這個丁大夫的身份有些特殊,若非求助後頭的人幫忙,也請不來此人。
再說了,兒子的病也確實治好了,可是偏偏又出了這檔子事,讓李德光如何不懷疑呢?
不過,也不能排除會是蔣陸以及那兩個請來的大夫做的,只是,貿然懷疑也不好。
「李福。」李德光沉聲道。
「老爺。」李福上前一步,恭敬的彎下腰應道。
「那日裏丁大夫那邊可有什麼異常嗎?」
「回稟老爺,除了四位大夫在為少爺治療後,聚在一起慶功之外,都喝得微醺,各自回房歇息,並無任何異常。」
「那小四是誰指派給少爺的,在此之前可有什麼異常?」
「沒有呀。丁大夫與舞大夫為少爺治療後,就說少爺不得近女色,否則會影響少爺的恢復,就隨便一指,挑中了本就一直在少爺身邊伺候着的小四專門服侍少爺,讓所有丫鬟都離開了院子,留出一個親近的院子。原本一切都挺正常的,哪知道到了半夜後,竟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老爺也知道少爺的性子,恐怕不是耐得住之人,說不得就讓小四給他找了女子過來,那一夜的叫聲……」
「行了,不用說這個,我只問你有沒有異常就好,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李德光聽得心煩意亂,語氣不善的開口喝斷了李福未完的話語。
「回稟老爺,並無異常。」李福應道。
李德光眉頭緊蹙,揮了揮手道:「都下去吧,我跟少爺有話要說。」
「是,老爺。」
一陣錯亂的腳步聲後,所有人都出了屋子,留給李德光父子二人獨處。
「兒子,告訴我,你那夜到底是怎麼了,居然會讓你做出那般荒唐的事情。有沒有覺得與平日裏又什麼不同的地方?」
「爹,你要我說幾次,我就是不知道怎麼的,腦子一懵才做出糊塗事,如今罪也受了,您老就別再唧唧歪歪的說話了,給我一個安靜可好。我真沒什麼話要說的。」李明不耐煩的應道,對於李德光再度的詢問覺得心煩意亂,煩躁不已。
「你,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爹我還不是擔心你遭了誰人的道,這不是跟你好好說話,語氣那麼沖做什麼?我做那麼多還不是為了你。要知道此刻外頭的傳言何其難聽,你此刻還躺在床上,已經有人傳出你跟,跟,跟圈欄里的畜生都能夠攪和在一起,你讓我這張老臉放在哪裏?」
「什麼?」李明把眼一瞪,氣呼呼的說道:「這群賤民實在可惡,居然敢如此詆毀本少爺。不行,爹,你要幫我出口氣,要救出這些造謠的混蛋出來,狠狠的抽筋剝皮,我要他們不得好死。」
「這還用你說。只是,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越是去動那些人,反倒是越發承認這事情是真的,你爹不糊塗。」
「可是,讓他們這般亂說,豈非越說越離譜了。」李明不滿的應道。
「那也比越描越黑來得好。既然你也想不起什麼有利的線索,那乾脆你去澄清一下,也好過被人誤會。」
「澄清?如何澄清?難不成讓我在大庭廣眾下直接上了一個女人?」李明撇嘴道,卻是讓李德光一巴掌甩在腦門上。
「你找死呀。你以前的所作所為倒也罷了,即便知道是你乾的,可至少是手底下的人動手,你完全由理由推脫事先並不知此事,只當是手下的人尋來的風塵中打滾的女子,也就欣然接受了。可你若是敢用這種方法證明,我的臉面才叫被你丟盡了。」
「那你想我怎麼做?」李明也不高興的把話頂了回去。
「也是我糊塗,居然想歪了。既然那些人那般傳言就傳個夠,若是沒有抓個現場,最多便是空穴來風,誰人能夠知道你如何如何。不過,我可警告你,最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