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翻閱了手頭上的書後,都是與醫術有關的淺薄內容,對於舞悠然來說,卻也只是隨意看看而已。
這類基礎的內容,系統刻在她的腦子裏,只是需要消化吸收,轉化己用,缺的不過是時間。
從書架上又換了幾本書,居然還帶有重複內容的,不過這般看了幾本後,時間都是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多時辰,眼看着這天色也不早了,便吩咐準備了洗澡水,沐浴更衣之後,上床歇息。
翌日清晨,吃過早點後約莫辰時三刻,季宵到了紫之院。
「夫人,劉大夫到了莊子。」
「哦,來了?」舞悠然眼睛一亮,笑了。
「劉大夫此刻在何處?」
「在中門客廳候着,畢竟是夫人交代找來的,便先過來通知夫人一聲,不知夫人有何打算?」
「去見見這位劉大夫,然後一道去一趟五星院。」
「夫人去見劉大夫無可後悔,不過要動身前往五星院卻是有失身份,還不弱派人將兩位姑娘喚過來,也好叫她們知道各自的身份,不好逾越了規矩。」季宵忙應道,不太贊同舞悠然親自動身過去,覺得有失身份。
「誰來誰去也沒什麼差別,不必計較這些。若是將我放在眼裏的自然放在眼裏,不放在眼裏的也不會真的放在眼裏,與其擺架子惹人嫌,還不如依着自己的性子去做,也沒什麼不好的。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不是說出來,而是做出來的。」
季宵沉默了下,道:「奴才知曉了。」這話卻是不再提什麼身份的問題了。
「既然人在中門客廳候着,正好我想散散步,就一起走過去吧。」
「是。」
舞悠然帶着幾個奶娘與丫鬟嘩啦啦一群從紫之院離開,七轉八拐的廊道入眼可見景色每一處都不一樣,倒是散步的好去處。
到了中門所在的客廳,隨着季宵的通報,廳里的劉大夫起了身,望着踏入廳中的舞悠然,躬身行了一禮。
「夫人有禮。」
「劉大夫無需如此客氣,坐下就好。」舞悠然笑着應道,人走到了主位坐下。
劉大夫是個臨近五十的大叔,長相方面倒是平平,不過看起來倒是很和善,不過眉宇間隱隱中有些許的傲氣,那是對自己醫術的自信之人,才會有的傲,傲兀(高傲不屈的樣子)卻不狂傲。
「不知夫人讓人通知在下過莊一趟,可是有和不舒服的?只是,在下觀夫人氣色上佳,不似有什麼病症之人,莫非是莊中有誰人病了?」劉大夫望着舞悠然如此應道,給了她該有的尊重,卻又不會顯得自己卑躬屈膝。
「確實有些事情需要劉大夫幫忙。」舞悠然笑了笑,「實不相瞞,我也是一名大夫,這是我的行醫資格的證明。」說着一塊牌子被舞悠然亮出來,只是簡單一眼,劉大夫就掩不住心中的驚訝,很是意外的望着舞悠然,明顯也沒想到舞悠然會有這東西。
舞悠然也注意到劉大夫眼中的驚訝,驚訝過後卻又露出讚賞之色,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其它的表現,例如說以前認識舞悠然,再度見面後表現出的驚訝之色。
這個劉大夫不是說都是莊子裏的大夫嗎?
若本尊以前就是莊子裏的人,沒道理這劉大夫會不認識。其他人都不疑有他,若是劉大夫以前認識本尊的話,恐怕更多的會是驚訝與佩服吧。
可是,這樣的狀況偏偏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
「沒想到夫人與在下居然是同行,能夠得到這行醫資格的牌子,想來夫人的醫術應該也是得到承認的。如此一來,能夠讓夫人派人來請,想來這事情定是超過夫人能力之外的事情了。」劉大夫轉念一想,為舞悠然將他尋來此處的原因,尋了一個合理解釋的理由。
「那倒不是。只是因為我太年輕,加之一點其他的事情,所以沒人信我的醫術罷了。若非此事涉及到三四條性命,也不知讓人尋了劉大夫過莊一趟。」
劉大夫神色驚愕。
「涉及了三四條性命的事情?莫非有誰得了疫症,被感染了?」
舞悠然微愣,還真沒想到劉大夫想像力那麼好,可以跑題那麼遠。
舞悠然不禁笑了。
「那倒不是。只是因為對象乃是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