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着眼睛,一群特戰隊員,分別上了兩條快艇,然後發動馬達向着河口衝去。
遠處殺了一個來回的楚天歌看着下面兩條快艇啟動於是通過報話機問道。
「大刀,人都齊了嗎?」
「隊長……」
聽到楚天歌問自己,大刀拿着報話機眼淚嘩嘩流着卻是怎麼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齊了嗎?
真的齊了嗎?
可是自己的兄弟就在自己眼前衝進了敵陣,再也沒有回到。
「大刀,為啥不回答?你給我回答,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直升機之上的楚天歌見對面聲音有些部隊,臉色立時陰了下來,心中一股不詳的預感升了起來。
「隊……隊長。王斌沒了!」
帶着哭腔,大刀咬着嘴唇最後一邊哭着一邊對着楚天歌匯報道。
「什麼?你……你再說一遍?」
聽得大刀這回答的楚天歌腦袋頓時轟的一下爆了開,哆嗦着嘴不敢相信的再次問道。
「隊長,斌子沒了。」
拿着報話機,大刀猶如一個大男孩一般放聲哭着。
而他這哭聲直接帶動了整個船上的所有人,包括醫療隊在內所有人嗚嗚的哭泣起來。
所有人都看到了剛才王斌那決然的一幕,心中除了深深的震撼更是自責。
尤其是柳燕整個人已經癱坐在了那裏,倘若自己多跑幾步,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即便是對方受傷,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送命。
「到底是怎麼回事,斌子怎麼會沒了,你給我說清楚!」
直升機之上,楚天歌大聲的對着大刀吼道。
「隊長,斌子他……他為了救人中槍了。」
隨後,大刀將剛才發生的一幕同直升機上的楚天歌說了一遍,嘴唇咬緊,整個人痛苦不已。
快艇上空,楚天歌聽到大刀的話,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眼中淚花閃爍,曾經的一幕幕在腦海之中浮現。
「報告隊長,我叫王斌,是跟您來學本事的!」
「隊長,你說咱們什麼時候上陣殺敵啊?」
「隊長,這次非洲任務讓我也去……」
「隊長,等能活着回去,我就把這鑽石賣了,給母親買棟大房子,不讓她出棚戶區了。隊長,你想把這鑽石幹什麼啊?追女孩子?」
「嘿嘿,我也想,不過我家裏窮,又沒了父親,估計沒女孩子喜歡我。」
「隊長,小心火箭彈,我在下面支援你……」
……
曾經,那經常在自己面前插科打屁偷偷吸自己香煙的兄弟就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死死的攥緊着拳頭。
「麻子,你個王八蛋在哪裏?」
「什麼事,隊長?我在河口門口殺人呢。」並不知道這邊發生事情的麻子在河口旁不斷的對下面的叛軍進行射殺着,聽到自己隊長這麼對自己喊,於是答應道。
「殺個屁,老子兄弟沒了,給我掩護他們,老子要去殺人!」
怒吼着,楚天歌直接調轉了機頭。
「老子的兄弟不能這麼白死!」
「狗娘養的,我讓你們這群畜生下去給我兄弟陪葬,生生世世做牛做馬!」
楚天歌額頭青筋暴脹,直接向着地面之上的叛軍掃了過去。
猶如紙殼子一般,只要被直升機的機關炮轟着,沒有誰能夠活下來。
整個地面之上一時間被楚天歌打成了地獄,到處都是血水橫流。
然而這一刻的他卻是根本不在乎這些人,他想着的就是殺光所見到的一切。
「該怎麼向大哥交代?」
楚天歌一邊殺着,心中痛苦的呻吟道。
自己大哥要求自己照顧好這些兄弟,可是自己卻是坐在飛機之上沒事人一般,隨意殺人。
但是根本沒有起到保護他們的作用。
他多麼希望時間可以倒流,那樣,自己可以彌補過失,自己的兄弟也不會死。
然而一切卻是沒有如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縱然心有不甘卻也是無能為力。
就在楚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