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自己還豪言壯志,真的走到現實面前,發現以前說過的話比放的屁還沒動靜。
屁至少還有臭味,自己說的話卻隨風飄走了,如今自己和二虎子倆人賺的前還不夠付二虎子他娘醫藥費的。
「把東西撿一下,去你們住的地方我看看。」葉皇點了點頭,示意兩人把東西收拾一下。
葉皇在,趙大寶知道自己今天也不可能再繼續撿了,小心翼翼的將廢紙箱等一類東西用繩子捆好,趙大寶給李二虎背着,自己則是背起了較重的兩個編織袋走在前面向自己暫住的城中村而去。
從垃圾箱離開之後,趙大寶和李二虎先是趕去了位於不遠處的一處廢品收購站,將東西賣掉換了二十五塊錢,然後這才帶着葉皇向着他們的住處而去。
城中村有些年頭,不少已經被用紅漆打了圓圈,中間一個醒目的拆字。
「這是渝城大學周圍最後一座城中村了,這裏拆完,周圍都要建高檔公寓和寫字樓了,所以這城中村現在都很吃香,我跟二虎子兩人一個月要兩百多塊。」一邊在巷子裏走,趙大寶一邊對着葉皇說着。
「嗯,剛才我聽你和二虎說二虎他娘得了病。」
「嗯,風濕偏頭痛,而且還有腦血栓,急着用錢治病。」點點頭,趙大寶沒有隱瞞。
既然葉皇問了,那就說明剛才自己兩人的談話他都聽去了,再說了,這些事情也的確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多少。」
「差不多要五六萬,我跟二虎子兩人加起來只能湊個兩萬出頭。」趙大寶苦笑,原本兩人存錢已經差不多有個四五萬的樣子,可是這次學校不光開除他們,還另外的罰了他們一人兩萬多,到頭來,整整六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倒賠進去了四分之三。
「那豈不是說還差的很多,剛才二虎子還說你母親也患病吧。」
「哮喘,老毛病了。」
「你就準備這麼拖着。」
「不這麼拖着也沒辦法,家裏窮得叮噹響,我這邊本來有點錢準備回去給母親治療一下,可惜現在是不成了,二虎子母親的病重一些,要先給大娘治病才行。」
「我聽二虎子說你娘準備給你說媳婦。」
「鄰村的一個小寡婦,長的倒是可以,只可惜要的彩禮錢不少,再加上我有自知之明,所以這事情根本就沒抱什麼希望,倒是又要讓母親失望一場了。」
這七年的時間,自己沒有回去,可是母親在家裏卻一直沒有忘記給自己找媳婦,不過每次對方看到自己的照片之後都拒絕了,一次次的拒絕,母親一次次的失望。
就連趙大寶自己現在都已經完全的麻木了。
「你倒是挺看的開。」
「看不開也要看開啊,現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我看不開。」苦笑一聲,趙大寶帶着三人走進一條陰暗的巷子,最終在一棟有些破舊的房屋前停了下來。
「這房子住的是在旁邊建築工地的一些民工,是大通鋪,裏面味道有些怪,葉哥,要不就別進去了。」回過頭,趙大寶對着葉皇說道。
葉皇點了點頭,沒有勉強。
「把你們值錢的東西都拿上,咱們走。」
「走,葉哥,去哪裏啊。」
「自然去該去的地方,難不成還一直在這種地方呆着。」葉皇反問了一句。
「可是不在這裏呆着,我們也沒地方去啊。」
「難道你們就不想還自己一個清白,我聽說貌似你們並沒有調戲女生,反倒是見義勇為吧。」葉皇眼神一眯淡淡的說道。
「怎麼不想報,可是這社會就是狗曰的權錢社會,你讓我怎麼報復,人家有權有勢,捏死我們跟捏死螞蟻一樣。」苦着臉,搖了搖頭,趙大寶從屋裏搬出幾張凳子給葉皇幾人。
在渝城這座城市混跡了七年時間,從大山里走出的娃早就看透了這現實的真貌。
「葉哥,您能幫我們報仇嗎。」旁邊李二虎小聲的問了一句。
他這話一出,趙大寶的眼神也是亮了一下。
「若不是為了幫你們討回公道,今天我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閒的。」葉皇笑道。
「葉哥,您真的肯幫我們。」葉皇的話讓趙大寶眼神變的更加亮了起來,嘴角抽